剛剛下車,仇仲玉口袋裏的手機就響了。
仇仲玉摸出手機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的號碼,沒有立即接通電話,轉身對身後的隊長說道:“找個安靜的房間。”
“明白。”一個戴著小眼鏡的警察笑眯眯的答應著。在警察局這種地方,說找個‘安靜的房間’其實就是說找個‘隱蔽的地方’用點兒私刑。
“兄弟們。帶走。”眼鏡男揮手說道。
秦洛眼神怪異的看了仇仲玉一眼,沒有任何反抗的跟在了小眼鏡的身後。
等到秦洛走遠,仇仲玉才接通了電話,說道:“有什麼事嗎?”
“仲玉,你是不是抓走了秦洛?”話筒裏傳來仇煙媚的聲音。
“是的。怎麼了?”仇仲玉不悅的說道。她和仇煙媚的關係不太好,因為這個女人比她漂亮,而且自從來到燕京之後就大出風頭,把她們的風采全都給壓了下去。
女人都是善忌的。越是親近的人越是如此。
“立即放人。”仇煙媚著急的說道。“千萬不要上當。”
“上當?”
“是的。秦洛一定是想讓你犯錯,然後把整個仇家拖下水——快點兒把他放了。”
“放人?他打傷仇仲謀的事情就這麼算了?”
“這件事情我們再想辦法解決。現在不是和秦洛發生衝突的時機——”
“我憑什麼聽你的?”仇仲玉冷笑著說道。
“你想害死仇家嗎?”
“那也比你沒有一點兒骨氣要好的多。”說完,仇仲玉便掛斷了電話。
“賤人。”仇仲玉在心裏罵道。
她抬腳往警察局後院走去,對一個跟在身邊的男警察問道:“剛才抓來的犯人關哪兒了?”
“後麵呢。”男警察回答道。
“帶我過去。”仇仲玉說道。
在後院一道鐵門口停了下來,男警察用手叩了兩下門板,鐵門的門板中間拉開一個小洞,小洞裏出現一雙眼睛,裏麵的人看到外麵的仇仲玉,‘哢’的一聲把門拉開。
眼鏡男像是正在審問秦洛,臉上的表情看起來很不愉快,顯然,他剛才可能碰著了釘子。
秦洛仍然大大咧咧的坐在椅子上,隻不過他的手上已經被戴上了手拷。
看到仇仲玉進來,眼鏡男趕緊站了起來,拉開椅子請仇仲玉坐下,說道:“處長,這小子嘴太硬。什麼都不肯說。”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最好招供你指使保鏢打人的事情。”仇仲玉盯著秦洛說道。
她長的並不難看,隻是身上的衣服過於正統而顯得有些老態。不拘言笑,一看就是公檢法部門裏的資深人員。這樣的女人,在現實中是很不討喜的。
“要是不招呢?”秦洛笑著問道。
“會有一點兒小小的懲罰。”仇仲玉說道。
秦洛掃視了一眼四周,說道:“你們把我帶到這裏來,無論我招不招,你們都會用刑吧?我說了,你們打的理所當然。我不說,你們屈打成招——”
仇仲玉驚訝的看著秦洛,說道:“算你聰明。既然你已經有這樣的覺悟,就最好乖乖配合。當人在憤怒的時候,使出來的力氣也格外的大一些。到時候受苦的還是你自己。”
“你們可以動手了。”秦洛無所謂的說道。
“媽的。敬酒不吃吃罰酒。”眼鏡男怒了。“兄弟們上去熱熱身。”
“等等。”仇仲玉出聲喝止。她雖然不願意聽從仇煙媚的勸告,但是也不想給人留下把柄。“上點兒‘軟飲’。”
“明白。”眼鏡男笑了起來,說道:“帶他去吹吹風。”
所謂的‘吹風’就是把犯人丟進一個空蕩蕩的小房間裏,房間的屋頂上有無數個小洞,一股股冷氣通過孔洞吹進來,三分鍾之內就能夠把房間製冷,十分鍾房間就冷如冰窟。
房間裏的屋頂是隨著外麵人的調控而發生改變,他們在不把人玩死的情況下,不斷的折磨著你的身體和神經。
秦洛剛剛進來,就知道了這間房間的用途。
這種暴力方式即不給犯人的身體留下什麼明顯的傷痕,又能夠得到顯著的效果。
而且,因為外麵下雨的緣故,秦洛被帶進來的時候衣服上也被淋濕了,空氣的溫度也偏低,就算穿著薄衣站在外麵都覺得寒冷,更何況給你吹‘空調’。
冷氣化成薄霧吹進來,看的到,摸的著,卻沒辦法封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