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他們三人來說,這是一個安靜舒適的夜晚,更是一個忐忑不安、焦灼擔憂的夜晚。
當傅風雪走進來時,秦洛高興的差點兒被開水燙到自己的手。
他迎了上來,看著傅風雪青衫上沾染的點點血跡,說道:“怎麼樣?”
“不怎麼樣。”傅風雪說完這句莫名其妙的話,徑直上樓。
“不怎麼樣是什麼意思啊?”秦洛跟在他身後喊道。
離看著傅風雪,對身邊的大頭說道:“他們倆不會----”
離的話沒有說完,因為她看到傅風雪進入自己的房間後就把門送上了,秦洛被拒之門外。
秦洛恨不得把門給砸了衝進去,揪住這老頭問個清楚。
外麵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耶穌和離有沒有受傷?
他們現在人在哪裏?
那麼多問題找不到答案,憋得秦洛在門口團團轉圈。
秦洛下樓,說道:“大頭,你出去看看吧。”
“不行。我們的人手不夠。”離說道。
“龍主不是回來了嘛。”秦洛鬱悶的說道。“耶穌和紅衭不知道怎麼樣了。如果不能盡快知道情況的話,我肯定睡不著覺-----”
“好。”大頭應道。
“那我也去。”離說道。
“好。你們倆一起去。”秦洛說道。讓大頭和離一起出門的話,兩人彼此間有個照應。反正傅風雪回來了,有他在,估計也沒有人能夠攻的進來。自己的安全倒是不用擔心了。
正在這時,外麵有人說話的聲音。
秦洛大頭和離三人快步跑了出去,見到耶穌扶著紅衭站在門口,正和守夜的保鏢在交涉著什麼。
“自己人。”秦洛喊道。
那兩個蔡公民借來的保鏢對視一眼,又隱入了黑暗當中。
秦洛快步走過去扶住紅衭,問道:“傷得嚴重不嚴重?”
“----很嚴重吧。”耶穌說道。他扶著紅衭的時候,手都被她身上的鮮血給染紅了。
看到紅衭昏昏沉沉的模樣,秦洛幹脆一把把她抱起來,說道:“我先去看看她的傷。”
看到大頭和離也快步跟了上去,耶穌無奈的聳聳肩膀,說道:“其實我也受傷了。”
沒有人聽見。
紅衭的後背被劃了三刀,屁股上被割了兩刀。一刀較淺一些,另外一刀很深,割到了動脈-----這也是紅衭上過藥後仍然流血不止的原因。
秦洛連忙先用銀針幫她止血,然後用針幫她包紮。
其實用金蛹養肌粉也可以讓她的傷口複原,可是,這需要很長的時間。而且,一旦發生戰鬥牽扯到傷口的話,那麼,這道口子就會再次裂開。
金蛹養肌粉更適合傷口的靜養,而他們所麵對的將是隨時都可能發生的生死大戰。
把屁股上的那道口子縫上之後,再在外麵塗抹上一層金蛹養肌粉。這樣的話,生死關頭紅衭也不會完全沒有戰鬥力。
當然,做這些工作的時候,耶穌和大頭早就被趕了出去。隻有離一個人呆在房間幫秦洛打下手,也負責盯梢。
用紗布幫紅衭的傷口全部包紮後,秦洛這才鬆了口氣。
幸運的是沒有致命傷,不然的話,秦洛都沒辦法原諒自己。
耶穌也受傷了,是大頭幫他包紮的。
他赤裸著上身坐在客廳,帶毛的胸口上橫七豎八地包裹著紗布-----不得不說,他的身材還真是不錯。也不知道大頭在幫他包紮的時候有沒有故意摸上幾把。
聽了耶穌的描述後,秦洛才知道這一戰到底有多麼慘烈。
聽到他說傅風雪以無敵姿態出現,斬斷鬼影一臂,斬殺伯爵和金童兩員大將後,秦洛就覺得自己剛才想著去踹傅風雪的門並且在心裏暗罵‘這老頭太裝逼了’是多麼不地道的小人行為。
於是,他準備明天見到那老頭好好拍拍他馬屁。
林浣溪和王養心等人也被吵醒了,直到這個時候他們才對外麵發生的事情一知半解。
聽了耶穌誇大其詞的描述後,王養心激動的難以自已。恨不得立即就拜師學武三分鍾就功夫大成然後出去大殺四方-----
秦洛擺了擺手,說道:“很晚了。都回去睡覺吧。”
他摟著林浣溪率先上樓,留下滿屋子羨慕嫉妒恨的孤男寡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