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不失時機的惡意調侃,帶來了更多的笑聲。
秦青不覺尷尬,反倒覺得她風趣極了,這樣的時候,還能有心思開玩笑。
國際飛鏢——兩人進行常規比賽,每局都是十個十環,因為桑紅最後出手的時候,還能靈活地玩花樣,動作靈活,類似表演,雖然是平局,大家都覺得她似乎更勝一籌。
“你剛剛那招式,怎麼瞧著很像馬戲團表演師?”
校報記者語氣尖銳地挖苦桑紅。
“您真善於發現,小時候,我的確希望自己能跟著四處流浪的馬戲團,做一名熟練的騎著馬也能射中靶心的表演師。”
桑紅聳聳肩膀,絲毫不受打擊。
跆拳道——兩人技藝不差上下,因為力量懸殊的問題,最終桑紅毫無懸念地落敗;可是那小身板的柔韌彈性和靈活詭譎,讓秦青回味無窮。
攀岩——桑紅動作靈敏得就像猴子,略微快了秦青一點點。
越比秦青越驚訝,這小姑娘顯然不隻會點花架子。
最後的仰臥起坐開始了,這局就定勝負了——兩個人都覺得自己必勝。
桑紅躺下之前,對著給自己計數的小姑娘擠擠眼,小聲說:“看秦青變女人的機會,就把握在你們倆的手裏了,比如你們可以數的頻率快一些,我保證能堅持得比秦青時間長。”
那兩個小姑娘一對目光,嘿然笑道:“公平公正,別想搞小動作。”
桑紅偷笑之後,活動著手腳躺下了,她隻需要蠱惑她們一下下而已,結果她一點也不擔心,輸了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她大可以尋找其他的辦法繼續纏著秦青。
而他的粉絲願不願意放過這樣千載難逢的機會,就不是她能把握的了。
果然,將近一個小時之後,秦青起身的頻率明顯地慢了下來。
桑紅因為至始至終都沒有追求快速和數目,她依然很有節奏,秦青瞧著她的時候,發覺她的耐力驚人,他哪裏知道桑紅的詭計,心底敬佩極了,看著桑紅累得小臉發紅,汗水密布,忽然覺得有些不忍心了——她給他的驚訝夠多了,再比下去,估計她的腰不到明天早上就會痛不可當。
他笑笑地放下交叉在頭後的手,舉起來,看著桑紅:“我投降——這局就這樣唄!”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歡呼和尖叫聲沸騰得幾乎掀翻了屋頂。
“謝謝!”桑紅虛弱地道謝後,身體虛脫一般,躺倒在墊子上,一動也不願意再動。
桑紅班上的同學受到歐陽萌萌的刺激,頓時一哄而至。
“你怎麼也不說一聲,這裏就你一個新生,都不怕人家都合著夥地欺負你?”
郭麗麗不解地埋怨,身邊的同學都隨聲附和。
“你說什麼哪!問問她怎麼使用壞心眼兒贏了的!”歐陽萌萌鬱悶得要嘔血,她忽然意識到一個事實,桑紅那晚揍她那一拳,絕對是處心積慮的。
秦青情緒有些奇怪,他並沒有覺得太過鬱悶,反倒有些欣慰,帶著心底的一絲驚訝,他起身對桑紅說:“好了,願賭服輸,明天早上開始,建議5000米越野訓練,你加上5公斤負重唄,時間控製到四十分鍾內。”
說完就酷酷地離開了。
趙一博冷眼瞧著,黑壓壓的人群都跟在秦青身後,陸陸續續地撤走了。
遂歎口氣蹲到她身邊問:“這就是你潑命上贏來的賭注?你——”
顯然,他不知道後邊的話怎麼說了,他心底的滋味無法用言語表達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