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書煜良久開口,桑紅是他手把手地調教出來的,雖然經驗不足,可那身手反應,絕不可能被人就這麼無聲無息地擄走了。
秦洛水眼睛一亮,道:“就是,那丫頭沒有來這裏之前,身手就很靈活,更不要說這半年的魔鬼訓練了,咱們放寬心看好了。”
兩人都知道什麼都看不到就這麼胡猜,隻會是自己嚇自己,索性就都閉了嘴,攢著精神到地方再說。
宋書煜把車子開得飛快,走街串巷,隻聽嘎吱一聲尖銳的刹車聲,他們就趕到了地方。
王瀚眼尖,看到宋書煜就快步走了過來,敬禮招呼,然後帶著他們直奔桑紅登記居住的四樓。
一邊走一邊介紹著情況:“樓上房間裏偵查科的人正在仔細地調查取證,證明桑紅確實是在這個房間住過,不久前還洗了澡,看了一會兒電視,從門上的痕跡看來,這個把電插頭連接到門把手上的事情,估計是她做的;浴室內的大浴巾少了一條,其他的東西都沒有少。”
宋書煜凝眉聽著,幾人已經走到了桑紅住著的房門口。
他能清晰地感覺到桑紅的氣息,這個地方她剛剛還在。
“周圍房客的調查記錄也整理出來了。”說著就有人把一份手寫文檔遞給了王瀚。
王瀚略微翻看了一下,說:“她這房間附近,沒有安排客人,離她最近的房間,也就是走廊靠著最裏邊有幾個常住的客人,說是隱約聽到有男子的驚呼聲,細聽就沒有了,開門看看,看到有四五個黑影站在廊子上一處,估計就是這個門口,他們還以為是客人喝醉了,就沒有再注意,大致的情況都是這樣說的。”
宋書煜沉吟道:“果然這麼巧,直接就被安排到了套子裏,賓館大廳的錄像調出來,看看有沒有特別關注桑紅出現的人,包括賓館裏的服務人員,看看有沒有什麼異常之處;看到了立馬找到問話。”
裏邊偵查科的人出來和宋書煜打了招呼,告訴他現場勘察完畢,數據需要帶回部隊分析,他們現在可以進去看了。
宋書煜道了辛苦,側身讓出道路,讓裏邊的人離開了,他又對王瀚交代了幾句話,讓他們忙去了。
秦洛水和宋書煜對視一眼,進到房內開始尋找線索。
宋書煜直奔衛生間,看到水濕的地麵,一件白色的浴袍丟在洗臉台上,他輕輕地拿起那件浴袍,覺得手指都是顫抖的,他當時為什麼不緊緊地跟上她啊!
他輕輕地把那浴袍拿起,攏在懷裏。
心底是說不出的悔恨和懊惱,紅紅,你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你一定要好好的,不然,我該怎麼辦?
宋書煜垂眸低歎,目光忽然停留在洗臉台上邊刷牙漱口的杯子處。
他低頭,伸手拿起靠在牆壁一側的白色杯子,隻見,兩個杯子並排靠著的地方,牆體的瓷磚上邊,粉色的指甲油寫著兩行很小的字跡:“盯上,有預謀,車。”
字跡清秀中透著風骨,儼然是桑紅的字跡。
“洛水——快來——”宋書煜高聲。
秦洛水聞聲跑來,湊過去一看到那行字,不由失笑道:“嘖嘖,果然是冰雪聰明啊,是那妞的字,這就成了,她得罪的人估計就是和那次賽車的事情有關,你派人去監獄提留人去問去,這地方歸誰管就一清二楚了。”
宋書煜搖搖頭:“不行,沒有證據誰傻了會承認這事?”
“我靠——要什麼證據?桑紅都在這裏被他們的人設計陷害了!這事你不出麵,讓其他人出麵好了,就說放了桑紅,你就撤訴,讓他們從監獄裏滾出來。”
秦洛水有些恨鐵不成鋼了。
“再等等,看有沒有其他的輔助證據。”
宋書煜耐著心道,目光四處逡巡著。
“那門把手上邊的人肉纖維鑒定出來,不就是一個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