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首長,桑紅因為堵車,比預計時間來得晚了些,我們在門外等她。”
“喔——這樣啊,無論什麼原因,隻要遲到,就要承擔責任,所有人在半個小時之前就報道完畢,愣是坐在這裏等了你們足足四十分鍾,作為軍人,起碼的時間觀念都沒有,該怎麼辦哪。”
那人看看時間,不緊不慢地說著。
“請首長責罰!我們一定會牢記教訓,絕不再犯!”趙一博是班長,一貫態度積極。
那家夥和黑塔漢子一對眼光,笑了:“那好,你們四個就跟在車後跑到隊部。”
跟在車後跑?
跑到隊部?
關鍵是隊部到底多遠啊?
桑紅直覺不好,在大家表態之前,連忙開口:“報告首長,這事情因我而起,是我給他們說讓他們務必等著我,我們好久都沒有見過麵了,我擔心到了這裏會被分開到不同的地方,是我沒有預料到堵車,才給大家造成麻煩,念在首次遲到,能不能網開一麵,就別罰了,行不?”
張一鳴不可置信地看著這個清秀單薄的女孩子,她背著個大的不成比例的行李箱,看那氣質,不會是誰家的官二代混進來了吧?
她想免除懲罰,簡直是異想天開,他張某的手下,什麼時候有過這種先例。
“遲到意味著什麼,你明白嗎?”
張一鳴有些怒了。
桑紅看著他的眼神,知道這場懲罰躲不過去了,就幹脆地豁出去了:“明白,在執行任務的時候,遲到可能就會給戰友帶了傷亡,給行動帶來致命的危險;可是,今天上午的任務就隻有報到,遲到的後果估計會讓大家很不爽,如果必須懲罰,殺一儆百,請懲罰我一個人好了。”
張一鳴看看其他三個人:“她請求懲罰她一個人,你們同意嗎?”
“同意!”其他三個人都立正敬禮。
桑紅有些傻眼,這群家夥,她都下車走著陪他們遲到了,還和她計較什麼啊!
果然這年頭講義氣的都是她這樣的sb。
張一鳴溫和地笑著說:“好,既然你這麼義氣,就懲罰你一個人好了,作為對你講義氣的鼓勵,你可以讓同伴幫你把行李帶到車上,還有你的棉外套。”
棉外套,這是冬天哎——什麼意思?
桑紅眼珠兒一骨碌,連忙問:“那個——政委,請問到咱們基地多遠?”
“也不是太遠,大約三十多公裏。”張一鳴說著拿起桌上放著的帽子戴上。
“公裏?”桑紅有些氣惱,靠,不帶這麼整人的,她早上趕時間都沒有吃多少東西,這樣讓她跑,是想看她笑話嗎。
“沒跑過?”張一鳴看出來她的不情願。
“跑過。”桑紅說著氣惱地轉身,把身上的行李丟到地上。
趙一博看著那兩個領隊的人都出去了,連忙從背包邊抽出一瓶營養液遞給她。
桑紅撇撇嘴:“沒義氣。”
趙一博笑了:“總得有喊加油的人吧!”說完抬手往她身上丟了,轉身就跑出去了。
桑紅連忙伸手接了,拿在手裏看。
方明遠過去彎腰掂起來她的行李:“你夠義氣,大家都佩服你!可你生什麼氣啊,都跑都受罪,再說誰支援你啊。”
萊利從行李裏取出草原上特製的黑乎乎的牛肉幹遞給她一塊:“喏,補充能量吧!誰讓你這家夥失約,來這麼晚,害大家都遲到。”
桑紅這才想起他們放假前分手時候的約定時間,不由懊惱得要死,原來,什麼義氣啊,她忘記了約定的時間,果然是最該受罰的家夥。
她心虛地瞪了萊利一眼,嫌棄地瞄著那黑不拉幾的東西:“牛糞?”
萊利鄙視她:“你替大家受罰,我支援你一塊牛糞?桑紅,你那心眼子比草原上阿婆縫衣針的針孔都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