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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四章 父子,男女(8100,感謝搬磚大咖萬賞)(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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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文峰聽到這句話,也笑了出來:“希望真的如文遠所言,一同中個進士,如此我便自由了,再也不會被禁足在家不能出門,我那父親啊,實在太過嚴苛了些,別人家的舉人,哪個不是風流倜儻逍遙自在的,羨慕啊……最羨慕的就是你徐文遠了。”

徐傑聞言笑了笑,隻道:“身在福中不知福!”

可不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有歐陽正這麼一個父親,不知羨煞下多少讀書人,吃喝不愁,家學淵博。卻不知有多少學子,連買本書都要勤儉節約,這歐陽府內,藏書上萬。其中區別實在太大。

許多寒門子弟,除了讀四書五經,都在想方設法多看一些其他書籍。讀書的多少,就是見識的高低。許多寒門子弟,四書五經之外,連上下幾千年的史書都沒有機會通讀一遍,更不談其他雜書了。

考起試來,那些策論,不知難到了多少人,甚至有人連曆朝曆代的兵製到底是什麼樣的都不清楚,哪裏還能答得好題目?有時候文人迂腐,也並非是文人自己願意迂腐,就是信息獲取的渠道有限,就是沒有那麼多書籍供他去參考,去借鑒,去見識。

在連書都是奢侈品的年代,家學淵博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事情。家學淵博,甚至都不需要自己去通讀多少書籍,家中長輩都會去那上下幾千年,耳濡目染之下,已然超越了許多人見識。

求知若渴,是許多底層文人真正的寫照。能引經據典的人,會被別的文人羨慕景仰,這就是原因所在。

歐陽文沁在後院花園的亭之中,身邊正是春暖花開,草木茂盛,見得徐傑進來,倒是也不避諱,這位大家閨秀,還真有些與眾不同。

徐傑上前見禮,歐陽文沁微微一福。歐陽文峰抬手請坐,又喊人上茶上點心。

歐陽文沁身穿女裝的時候,徐傑總是有些拘謹。

歐陽文沁卻並不拘謹,先開口道:“徐文遠,去年元夕一約,你卻爽約了,可還記得此事?”

徐傑自然是不記得了,但是歐陽文沁提醒了,徐傑倒是記起來了,連忙開口道:“自是記得的,隻是老師忽然升遷入京了,當真怪不得我爽約,待得春闈結束之後,當好好出門遊玩一番,到得後再把這爽了的約補回來就是。”

歐陽文沁聞言點了點頭,倒是滿意,開口又道:“春闈之事,你可有把握?”

徐傑搖了搖頭:“聽由命了。”

歐陽文沁聞言已然麵露擔憂之色,卻還來安慰徐傑:“文遠,你也不必多想太多,考得上自是歡喜,考不上也無妨的,你還年輕,來年再考就是,三年後你也不過及冠之年,這京城裏多的是那些考了幾次都考不中的人。文遠你才智不凡,不知勝過多少人,必然是有金榜題名之日的。”

徐傑聞言笑了笑:“文沁不必擔心,聽由命也並非是沒有把握,把握多少是有一些的,在用功努力備考,興許就真的能在東華門外唱名了。”

徐傑對於這個進士,還是有一些追求的。不為其他,就為家中老奶奶那句“死也瞑目了”。

歐陽文沁聞言微微一笑,明眸皓齒,酒窩兩側,還輕輕抬起衣袖遮了一下臉麵,大家閨秀終歸也有許多規矩,笑不漏齒,笑出了牙齒便需要遮一下。

歐陽文沁是打心底裏聽到徐傑比較自信的話語而開心。

徐傑看著這般的歐陽文沁,似乎心中也動了動。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便聽歐陽文峰皺眉道:“唉……我就不如文遠這般有底氣,要名落深山了,不知父親還要如何懲治我,興許三年不得出門了。到時候文遠可要多來府中尋我。”

徐傑點頭算是應答,口中笑道:“可惜文沁生得女兒身,若是生個男兒身,考個進士當不在話下。”

徐傑也是笑話,不想歐陽文沁卻一本正經道:“那文遠覺得我是女兒身好呢,還是男兒身好?”

徐傑便是又笑道:“你還是穿男裝的時候讓我舒坦自在一些,少了那些禮節,少了那些避諱,起話來都自在多了。你一穿上女兒裝,我就束手束腳,句話都要思前想後的,生怕唐突了。”

徐傑的是自己的心裏話,隻當談笑。歐陽文沁興許不是想要這麼一個回答。

一旁的歐陽文峰還跟著起哄:“文遠得有理,姐姐穿了男兒衣服,我都自在多了,穿個女人衣服,倒成了我母親了。”

歐陽文沁聽得“母親”二字,陡然多愁善感起來,姐弟二人的生母,去世並不久,不到三年時間。追思之心,還並未減退,女兒心思最是敏感,不比歐陽文峰這般大大咧咧。

時代有別,即便是富貴人家,活不過四十歲的也多的是,病痛,甚至一個感冒發燒,也能要人的命。

歐陽文沁已然落淚,歐陽文峰也知道自己錯了話語,連忙去安慰。徐傑卻想起了鄉下的老奶奶。

晚間,徐傑到家之後,立馬就在寫書信,寫往杭州,也寫往大江。

那個衛十五,盡管有金殿衛的人在追殺,徐傑也放不過他。這江南血刀堂也當追殺於他。

徐傑仔細寫下衛十五的身材樣貌特征,甚至還畫了一幅比較蹩腳的頭像。主要還是詳細明了衛十五用刀的方式,招式的特點,這才是最好辨認的特征。帶刀之人,樣貌身材有一個大致的了解,再多盤多問,甚至直接動手試探,人海茫茫,興許真就尋到了。

下之大,這衛十五往哪裏逃都有可能。徐傑心中所想,分析幾番,更覺得這衛十五有可能讓南逃去。

往北都是邊鎮,李啟明豈會收留衛十五,李啟明撇清幹係都來不及,豈會惹禍上身,甚至李啟明十有八九也在派人暗中追殺衛十五,事情失敗了,唯有死人才能讓人安心。

金殿衛出身的衛十五,豈能不明白這個道理,所以邊鎮去不得。往東是海,也躲不遠,往西北也是邊鎮,危險也大。

衛十五最後可能的,就是往南去,或者往西南去。西南入蜀可躲,往南過江南去那兩廣之地,或者更南的地方,也能躲。

分析了這麼多的徐傑,書信也就快速發了出去,徐康徐泰兄弟兩人,一人一匹快馬,一個去杭州,一個去大江。

衛十五,顯然不敢在官道上招搖過市,金殿衛的快馬輪換,必然走的是官道。衛十五隻敢翻山越嶺,到村鎮弄些吃食補給。

所以衛十五若真往南區,這兩封信必然比他速度要快得多。

夏銳,見識了昨那一番驚險,心中更有恐懼,夏業就這麼死了,夏銳豈能不怕?還有昨夜那廝殺,高手幾十人,夏銳也猜得到幕後主使,不免讓夏銳越發覺得幕後之人手段通。

所以夜裏,夏銳唱歌也越發賣力,喝酒也不敢再假裝喝醉,當真喝得酩酊大醉,演戲演得認真無比。

徐傑還在坐在台階之上,腦中想了許多事。皇帝想要一柄刀,徐傑此時也想要一柄刀。沒有那柄刀,徐傑在這京城裏,也開始有了一些惶恐。

甚至徐傑就這麼開始打坐搬運起了內力,徐傑以往對於先境界,抱有一份隨緣的心態,此時也開始有些著急了,當勤奮起來。

徐傑打坐不久,種師道到了徐傑身邊,也就這麼坐在了徐傑身邊。種師道練功顯然比徐傑勤奮,種師道也當真想試試能不能與徐傑互相印證出點什麼,與徐傑同行這麼幾個月,收獲倒是不,但是立突破先,還有距離。若是實在不成,種師道也該再入江湖了,入江湖去挑戰下所有用刀的高手。

府邸之外,一處樓內,還是有一人睜著眼睛看著徐傑的院落,乃是衛六。金殿衛的差事,也並不那麼輕鬆。

明月亮,春意暖。

春闈就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