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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一章 《小重山》,徐傑與刀(7000)(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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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甲頭名,進士及第,狀元許仕達!

徐傑聽得這個名字有些耳熟,杭州許仕達,徐傑回憶了一些事情,回憶了西湖邊上的吳伯言,也大概記起了這麼一個名字。

人群中歡呼雀躍,許仕達似乎也沒有料到自己會是狀元,旁邊之人不斷的恭喜道賀,許仕達都忘記了與人回禮,似乎有些發愣。

徐傑也是微笑,微微有些羨慕,狀元及第,當真是一朝聞名下知。徐傑為了沽些名、釣點譽,花費的心思可不算少。這狀元一中,便是下皆知,徐傑也不得不有幾分羨慕。

有人備了馬,有人備了大紅花,請狀元公上馬,遊京城,無上的榮光!還有各家各戶的邀約宴請,甚至有那些大家大族的婚約之類,應該也是紛至遝來,把女兒嫁給狀元公,當真是好歸宿。

唱名還在繼續,也唱到了二甲頭名,大江徐傑徐文遠。

徐傑身邊,是粱伯庸,兩人都沒能擠到人群頭前,墊著腳尖也看不到皇榜上的文字,所以唯有豎著耳朵聽那唱名之聲。

第四個名字就是徐傑,粱伯庸欣喜非常,拱手就賀:“文遠,文遠,是你啊,淮西大江徐文遠,二甲頭名呢!”

徐傑早已知道這個名次,也就不如粱伯庸那般的興奮,口中隻道:“且聽,且聽聽梁兄在多少名!”

粱伯庸聞言不再話,便是豎著耳朵在聽。

“二甲進士出身第十八名,淮西大江粱伯庸!”

粱伯庸一躍而起,隨後一下把徐傑抱住,口中大喊:“我中了,我中了,文遠,我中了!!!!”

這份欣喜,徐傑似乎並不能感同身受,徐傑沒有粱伯庸那般的喜悅,隻是看著激動非常的粱伯庸,口中不斷恭喜:“恭喜梁兄,寒窗二十載,不負苦心。”

粱伯庸激動好一會,方才慢慢平息下來,依舊聽得那一個一個的唱名,想聽聽會不會有其他熟人的名字,這淮西大江,會不會還有中考之人。

聽到最後,大江的地名,終歸隻出現兩次。

也不知那大江郡的孫郡守,能不能憑借兩個進士而升官。

粱伯庸拉著徐傑,要去喝酒,要去慶賀,徐傑這回是不可能拒絕的了。

便聽粱伯庸口中道:“今夜我請,咱們去最好的地方,昨摘星樓重新迎客了,就去摘星樓!”

徐傑下意識想換一個地方,卻是轉念又沒有開口,隻道:“摘星樓好,當早去,去晚了怕是沒有位置了。”

兩人結伴往那摘星樓而去。

唱名之處,人流慢慢散去,卻還是有人不斷往前擠去,一遍一遍看著榜單,久久不願離開。那些入過殿試的,卻也有人還算被刷了下來。

入殿試近兩百人,最後上榜之人,卻隻有一百三十幾位。何其遺憾!

讀書十年二十年三十年,連皇帝都見了,卻還是沒有考上,不知這些人心裏當是多麼的失落。

下萬萬人,三年取士一百多人,最多的時候也不過取三百人。每次春闈,進京趕考的舉子,六七千到一萬多的人數。科舉這條路,才是真正的獨木橋。

官員缺少的時候,倒是還會開恩科,就是另外加考一次。也會有特赦恩錄取,便是多錄取一些沒有考上的人。

可惜近年來,既沒有恩科,也沒有恩取。興許也怪這些年來生活太好,那些官員身體也好,傷病死亡不多,朝廷並不十分缺官員。

摘星樓,重新開業了,隻是那六樓並不開放,連點解冰也到五樓來了。

今日這五樓,倒是也沒有投帖詩,但隻招待新科進士,這般的文壇盛事,三年不過一次。

徐傑與粱伯庸倒是來得早,坐在了靠窗的一處地方,窗戶開著,還有微風徐徐。

樓裏慢慢坐上了二十多個人,皆是滿臉的喜氣,高興之時,手舞足蹈也是正常,並不需要喝酒,已然就是醉意在身。

“光宗耀祖啊,光宗耀祖!文遠,你我這回當真是光宗耀祖了!”粱伯庸依舊激動,菜還未上,粱伯庸已然連飲了幾杯。

聽得光宗耀祖這個詞,徐傑陡然想起了家中的老奶奶,臉上的微笑由心而發。直到此時,徐傑方才有一種終於是考上到了的感慨。

徐傑口中之言,也是這一句:“終於是考上了!”

粱伯庸聽得是兩眼有淚,也了一句:“是啊,我終於是考上了,再考不上,我就要回家了!”

三十歲出頭的粱伯庸,再考不上,當真得想著回家了,孝義孝義,家中老父也五十了,也到了可能壽終正寢的年紀,該回家盡孝了,盡完孝還要守孝。二十多年來,聖人就是這麼教的。

解大家出來了,麵容憔悴,步履虛浮。

徐傑看了解冰一眼,搖了搖頭,也抬頭看了看五樓的上麵的樓板,新補的木板格外的顯眼,七八日前那一場大戰似乎就在眼前。

便聽有人大喊:“狀元公來了,狀元公來了……”

許仕達這個狀元公,出現在了五樓,所有人都起身與之見禮,連帶徐傑也站了起來。

徐傑再次見到這個許仕達,還真是麵熟,便也篤定了這個許仕達,就是昔日在西湖邊學著自己在吳伯言麵前寫回文詩的那個許仕達。

卻聽有人恭維道:“許兄,如今你乃是狀元之身,又得廣陽王殿下青睞,來日前途不可限量啊!金光大道,當時步步高升,可別忘了我等昔日舊友!”

許仕達聞言擺擺手,答道:“這是哪裏話,若富貴,豈敢忘舊人?得中狀元,純屬僥幸爾,要論文才,我可不敢托大啊!”

徐傑已然落座,倒是覺得這位狀元公當真極為享受眾人的恭維。卻也聽得廣陽王青睞之語,不免多想一些!

想的什麼呢?想著大殿之上與徐傑為難的那兩個人,一個翰林院大學士崔然,一個尚書省左仆射朱廷長!顯然這兩人對於狀元花落誰家,是有很大的決定權的。

許仕達與廣陽王夏文走得近,得了狀元。徐傑與廣陽王夏文有嫌隙,連皇帝開口給狀元也沒有成功。

當真由不得徐傑不多想!

“許兄得狀元,我等可是心服口服的,以許兄文才,合該就是狀元及第!”

徐傑再聽得這般恭維之聲,已然有些不快!事情若是不染利益,倒是無妨。比如頭前徐傑大致猜想翰林院大學士與他過不去,是因為徐傑自己的考卷問題,答的經義有些投機取巧,所以這老學究過於正統保守,容不得徐傑這般經義不答正題之人得狀元。

徐傑心中這麼解釋,倒是能把崔然的態度解釋得通的。徐傑能理解這個時代正統文人心中所想。

此時徐傑心中卻是如何也解釋不通了。一切不過利益而已!

徐傑有一顆赤子之心,這樣的人,總願意把人把好的方向去想,總願意把事情往好的方向去想。隻是事實在眼前,逼著徐傑往黑暗的方向去想。

若是徐傑知道崔大學士乃是廣陽王的啟蒙老師,興許早就多想一些了。還有那尚書左仆射朱廷長,也做過夏文的老師。當然,當初夏翰夏銳等人,也是他們的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