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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聽得有人開口：“少陽，可是把金殿衛引來了？”
門外那人雖然不見話之人，卻已恭敬躬身：“聖主，並非金殿衛，而是不知哪裏冒出來一個娘們，追著屬下不放。”
門慢慢打開，從門裏走出一個人，鶴發童顏，白發幾尺，全部披在身後，並無發髻收攏，麵色紅潤，卻是目光如鷹，抬頭看向不遠屋頂的何霽月。
這就是何霽月陡然停住腳步的原因，甚至何霽月心中極為震驚，震驚這個披頭散發的老頭，雖然形態隨意，隱隱間的氣勢駭人非常。
何霽月是那打遍下無敵手的劍白衣，卻是走遍下，何霽月也從未在哪個高手身上感受過這般的氣勢。
“為何在尚書省衙門外左右徘徊？”何霽月再問一語。
披頭散發的老頭看了看一旁的漢子，再抬頭，竟然是誇獎：“好一個俊俏姑娘，這般年紀，能把武道推向如此境界，縱之資，世間罕見啊。你如此維護那尚書省，可是與那徐文遠是相好？”
一旁的漢子聞言，恍然大悟，盯著何霽月再看一眼，咬牙切齒道：“原來是那徐文遠的娘們，今日送上門來，算你倒黴。”
兩人，一個聖主摩尊，一個護法摩少陽。摩少陽被何霽月盯上了，本來是準備出城甩掉她，不想甩之不去，唯有來尋在城內的摩尊。
何霽月聽得這一番話，也就知道了是敵非友，長劍一橫，開口在問：“是一起來，還是一個一個來？”
這位劍白衣，對於武道的虔誠是毋庸置疑的，即便麵對以往從未經曆過的高人，也絲毫沒有怯戰之意。
摩尊聞言笑了笑，起身往前走了兩步，問出一語：“如此才，可惜了。姑娘，不如本座與你商量一件事情，如何？”
“何事？”何霽月冷冷一答。
“不如你拜本座為師，本座一身絕頂的武藝，都傳給你。還封你為本教聖女，如何？”摩尊好似真有些動心，話語不似玩笑。摩尊指點的人有不少，比如摩少陽。但是他卻還未收過一個徒弟，原因隻有一點，那就是還沒有遇到入眼的，今日顯然是遇到了。
何霽月哪裏聽得懂什麼“聖女”，更不會再去拜他人為師，話也不，劍光已去。
摩尊卻還有閑心再道：“嗯，也好，先讓你見識見識，本座當你師父，那是綽綽有餘的。”
話音還未完，隻見摩少陽手中的劍已然脫手而出，落在了摩尊的手中，不見摩尊有什麼大動作，舉劍一揮。
劍光交擊一番，摩尊臉上的笑意全無，麵色嚴正，翻身再起，口中一語：“本座倒是瞧你了。”
摩尊是真的瞧了何霽月，隻以為何霽月就是個尋常的先。年紀輕輕就入了先，摩尊實在不認為何霽月能高明到哪裏去，以為隻要展露幾手，便能輕易打發了。
興許摩尊還能想到打發了何霽月之後，何霽月必然驚為人，收徒的事情也就成了。
白的汴京城，何其繁華，即便是這處稍微偏僻的院，周遭來往的人也不少。兩個先高手當街拚鬥，左右房屋，瞬間就是千瘡百孔，呼喊奔逃的人更是無數。
摩少陽皺著眉頭往院而入，並不多管門外的打鬥，便是他知道這處院是待不下去了，進去收拾一些東西，隻等摩尊打鬥完畢，就得出城了。
隻是待得摩少陽收拾了一些必要的東西出門來，那打鬥卻還未停歇。
再也聽不到摩尊成竹在胸的話語，這場打鬥已然出乎了摩少陽的預料，更出乎了摩尊的預料。
兩人在左右屋頂翻飛不止，左鄰右舍，已然都成了殘垣斷壁。
摩少陽一臉擔憂往北方看去，開口大喊一聲：“聖主，金殿衛要來了。“
摩尊此時早已眉頭緊皺，轉頭也往北方看得一眼，果然有不少人飛簷走壁在往這邊趕來。
再轉頭回來的摩尊，迎著何霽月的劍連出幾道劍光，身形往後一縱，開口道：“姑娘何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