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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刀搖搖頭:“不當官,我當不來官,少爺隻是讓我到皇帝家住著,那裏清淨,無人打擾,還有人照顧起居生活。”
“嗯,秀才老爺是讓你去監視皇帝呢。”
徐刀點頭:“少爺是這麼吩咐的,讓我護著皇帝性命,也監視著皇帝。”
“你去嗎?”楊三胖問道。
徐刀點點頭:“去,皇宮金殿衛中有各家流派的武藝,往後襲予若是生了孩子,皇宮裏還有好的夫子教習。能為少爺做點事情,總比在這裏無所事事得好。”
楊三胖指著徐刀道:“你你這麼年紀輕輕,怎麼就打算了這麼多事情,老子活了幾十年了,還重來沒有啥子打算,活一是一。”
“那師叔,你活得無趣嗎?”徐刀忽然問了一語。
楊三胖點點頭:“無趣。”
徐刀未答。
楊三胖又道:“可他娘的又死不了,那老子上吊玩耍,脖子吊了半個時辰,也沒死了,日他個仙人板板。”
徐刀聽到這裏,也笑了出來:“師叔,室韋人千軍萬馬都沒殺了你,你就好好活著吧,活個百十歲。”
“百歲?都他娘活成王八了。”楊三胖罵著自己,啃著鮮魚,吃著肥肉,滿嘴流油。
楊三胖身後不遠,一個漢子正紮著馬步,動也不敢動,聞著酒肉香,心中罵咧不止,卻也不敢出口,哪怕是聲呢喃也不敢。
待得飯罷,這漢子紮完馬步,心翼翼跑去尋徐刀,苦苦哀求徐刀帶他回京城。
哀求自然是無用,又挨了胖爺一頓老打,當真吊在樹上打。
興許,徐傑是真在照顧王元朗的後人。
興許,楊三胖是真的活得太無趣。
興許也真是王明禮走了運道,就是不知他有多少造化。
如今的徐刀,越來越能喝了,也越來越喜歡喝酒,每日酒不離口。
依稀之間,徐刀還能回憶起當初,在那徐家鎮裏,為了能到徐傑那裏入夥喝酒,冬日裏蹲在水田中,到處摸著泥鰍黃鱔。
想到這裏,徐刀忽然笑了出來,越發想再喝幾杯。
京城裏,近來發生了一件大事,徐太師為了整肅軍紀,在城外校場督斬犯軍法的士卒,共三百一十八人。
京城裏議論紛紛,無數人出城去看,絕大多數人並沒有親眼目睹,卻是都感受到了那肅殺的氛圍。
經此之後,京城之內,再也看不到一個遊蕩的軍漢了,連那些賭坊娼寮的生意都差了不少。
有人誇著徐太師手段高明,整軍有方。
自然也有人著徐太師心狠手辣,枉顧人命。
但是每日城外大營震的操練之聲,提醒著所有人,徐太師整軍之法,見效顯著。
冬,也來了。北方胡地,千裏飄雪,百草枯黃,牧人南遷,牛羊入圈。
汴京城裏,樞密院中,所有人都忙碌不止,每一道公文都反複去看。
這個時候,徐刀,入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