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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叮囑他按時吃藥。”徐傑道。
歐陽文峰點點頭,稟報了一事:“東京來的糧餉,火耗出了問題,數目稍大了一些。”
火耗,就是途中的消耗,運送大宗物資,不論是什麼,途中都會有消耗,特別是運糧食,途中就會被吃掉不少。火耗本有個合理的範圍,歐陽文峰所言,其實就是有人偷了糧餉。
徐傑麵色一獰,隻一語:“把運糧餉的所有人都扣起來,嚴查,查出立斬,此事由你負責。”
歐陽文峰點頭拱手:“遵命。”
許多事情,本該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哪朝哪代,都不是至清之水,總有一些渾濁其中。但是徐傑,似乎眼中就容不得絲毫的沙子。
有人有些渾濁不一定是壞事,水至清則無魚,那些渾濁甚至在某些特定的時候還是這個國家的潤滑劑,使得有人願意做些實事、有人肯賣力做些實事。
這個理論,在徐傑這裏顯然是行不通的。
不得多久,遙粘蒙德也就收到了一個空空的盒子。
雖然徐傑答應了分食的事情,卻也不見遙粘蒙德麵色有絲毫的輕鬆,依舊是眉頭緊鎖。
有些局勢,失去了許多主動權,對於聰明人來,實在是一件極其難受的事情。
分食之策,雖然看起來達成了一致,但是其中的問題還有太多太多。
比如到底該怎麼分?又該怎麼去食?這是一個大問題。
分食之後,局勢又該怎麼變,又該怎麼麵對?這是一個更大的問題。
談判還要繼續,徐傑與遙粘蒙德還要見麵。
談判這一類事情,本就極其複雜,擺事實講立場,討價還價。國與國之間的談判,更是經常會曠日持久。聰明人之間的交鋒,從來不是幾言幾語就決定問題,狠話來去,妥協的話語也會來來去去。
局勢已然極其複雜,遙粘蒙德與徐傑都想解開這個複雜的結,其中就需要極其大的智慧與耐心。
智者,從來不缺乏耐心。
汴京城也開始在下雪,徐傑遠走,有一幕徐傑見不到,極其遺憾。
歐陽文沁臨盤了,生了一個姑娘,依照徐傑之意,取名徐旋,凱旋的旋。
雖然是個女兒,卻是夏文也親自出宮來賀喜,當場封為大江郡主。當然,也僅僅是有封號,並無封地。
連歐陽文沁也賜了一品誥命。
京城裏達官顯貴來道賀的,那就更不必。各處送來的補品,堆得碩大的客廳都裝不下。
家中沒有男主人,女主人也不方便出來見人。徐狗兒反倒是那個迎來送往的角色,聽著一聲聲道喜,也聽著道喜之後的“太師有福”之類的話語,徐狗兒臉都笑得僵硬了,卻還在不斷左右拱手去謝。
唯有謝昉隻差人送來了一幅字,上書:歸兮。
是謝昉給徐傑這個女兒取的名,旋就是歸。歸兮,是在盼望,盼望徐傑真的安全而回。
京城裏大多數人以為徐傑隻是去邊鎮巡查邊防的,把室韋人擋在關口之外也不是什麼難事,唯有謝昉知道徐傑此去是為何,更知道其中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