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的傷口……”
“程峰那個臭小子現在已經落在了我的手裏,明天會在幫會召開會議,到時候希望董事長你能夠循例出現一下。”
“可是醫生……”
“明天下午一點鍾,我會讓司機來等你。”楊濤龍站起身,“我非常不容易信任一個人,對一個信任的人也非常容易起疑心,如果是讓我疑心了的人,我情願錯殺一千!”
赤裸裸的威脅,他環顧了一下病房,說:“這裏,也並不是那麼密不透風。董事長你說是嗎?”
“楊董事說笑了,等會醫生來了我會跟他申請出院。但是您是德高望重的長老,這件事情還是希望您來主持大局,我隻是作為一個旁聽,您覺得可以嗎?”
“那就照董事長說的來吧。”
楊濤龍一來就開門見山,效率很高的達到了他的目的,也沒有要跟我寒暄一下的意思,戴上口罩就離開了。
我嚇得一身冷汗的躺好在床上。
手裏的緊急服務鈴遲遲不舍得放掉。
我現在應該慶幸的是我沒有正麵的更楊濤龍為敵,要不然他剛剛就能殺了我十次百次了。
我開始有點覺得自己真的是犯賤,十分鍾之前還特別厭倦這種被監視的日子。
但是十分鍾後的現在,我無比懷念十分鍾前的時光。
人類就是這麼的矛盾。
沒有對比,永遠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
起初瞿匡翰是不同意我去,好說歹說了兩個小時,他最後擰不過我,才給我帶了一條裝了針孔攝像機和收音器的項鏈,暗地裏也偷偷的跟在了我們的後邊。
對於這個做法,我都覺得有點誇張,但我知道,這已經是他最大的讓步,再得寸進尺的話,我隻能呆在醫院裏提心吊膽。
“捷霸”的根據地跟我上次到來的時候並沒有什麼變化,如果硬要讓我找出不同的話,應該就是這次很大陣仗。
基本上,所有的董事都出席了。
正中間的主位還是給我留著,這讓我覺得亞曆山大。心裏也是有點小糾結。
我一到,楊濤龍直爽的性格就直接切入主題。
“人都到齊了,董事長,我們可以開始了嗎?”
言下之意就是這麼多人剛剛都隻是在等我一個人。
我還有發言權嗎?
“對於‘捷霸’這方麵的運作我一直都不太清楚,今天還是讓楊董事您來主持吧。”
楊濤龍叼著一根雪茄,說:“本來知道董事長要幫我們好好轉型。也並不打算讓您來參加的,但是程峰這個臭小子,既然對您開槍,今天這事,我們也算是給您一個交代。”
“那就請楊董事開始吧。”
說的好聽是給我算賬,說的不好聽,楊濤龍還不是因為自己教育出來的人沒能耐管住,要是不親手製服了他的話,以後在這個圈子裏,都別指望能混好。
“把那個叛徒帶進來。”
楊濤龍拿下了叼著的雪茄,掐滅在了煙灰缸裏,眼眸中並不想隱藏的殺氣,濃鬱得讓寬敞的室內透著層層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