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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溺斃荷花池(一)(1 / 3)

廢妃很拽,休掉腹黑帝,【1】溺斃荷花池(一)

所有人都驚得眼珠子快掉下來了,今日這壽宴,太峰回路轉了。舒愨鵡琻

眾目睽睽,左相竟然做出此等閨房親密之事,是喝高了還是故意為之?

刹那間,雲清曉的腦中一片空白,驚得睜大眼,半晌才開始使勁地推他,卻惹來他更強勢的深吻。

燕天絕的臉膛黑得猶如暴風雷雨來臨前的天色,烏雲滾滾,天地俱暗,他的眼眸燃燒著狂烈的怒火,噴向那個肆無忌憚、目中無人的男子,火龍騰躍,尖厲地叫囂。

陡然,他箭步走去,猛力一拽,就拽開了兩人,將雲清曉拉到身側杳。

宴上的妃嬪無不麵色劇變,尤其是慕容貴妃,柔荑握得緊緊的,指尖幾乎刺破了掌心。

蕭太後知道此事她應該出麵阻止,可是,一時之間,她不知道怎麼做才能周全鈹。

“朕與黛兒兩情相悅,你何不以美相贈,成全朕?”燕天絕的話五分威凜、五分霸道。

“任何人,任何物,臣都可以拱手相讓,唯獨她,不讓!”風無極一字字道,好似咬碎了牙,語聲飽含怒氣。

有大臣幸災樂禍,有大臣唏噓不已,這對並肩作戰多年的君臣,竟然因為一個小妾撕破了臉,毀了多年的君臣情誼。

雲清曉心驚膽戰,怎麼會變成這樣?

燕天絕的身軀緊繃如弦,目光凜冽如刀,直刺對麵的臣子,“朕看上你的小妾,是你榮幸!即刻起,黛兒便是朕的寧妃!”

風無極的臉膛冷如寒玉,眼裏噴出冰寒的怒火,“臣民強搶民女,按律判處監禁十年以上,皇上強搶臣的愛妾,不知該當何罪?懇請太後為臣做主!”

眾臣議論紛紛,哪有給皇上治罪的道理?風無極瘋了不成?找死嗎?

“鬧夠了嗎?成何體統!”蕭太後怒斥。

“風無極,你以為朕不會殺你嗎?”燕天絕的眼裏藏著一隻暴怒的猛獸。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不過滿朝文武皆知,諸國百姓,皇上為了得到大臣的愛妾,殺害大臣,形如昏君!”風無極針鋒相對地說道,語聲裏有嘲弄、有貶損。

“放肆!”

燕天絕厲聲怒斥,像是炮仗在鏡湖裏炸響,水柱噴湧而起,水花四濺,令人心魂震動。

風無極冷冷地譏諷,“皇上以強權奪美,勝之不武!必將成為燕國之笑柄、天下之笑柄!”

燕天絕地黑瞳急劇收縮,“朕便以一個尋常男子的身份與你一較高下!”

這二人凜冽對峙,目光冰火交融,劍拔弩張的形勢一觸即發。

風無極眼神寒鷙,燕天絕的眸光一如烈火,半空中相撞,火花四濺。

他們的臉龐都緊繃如弦,他們的眼裏都殺氣騰騰,他們的體內都藏著一隻猛獸,隨時撲出來互相撕咬。

雲清曉的心快蹦出胸腔了,這情形要如何收場?

忽然,她轉身疾奔,頃刻間就沒入了暗夜。

燕天絕和風無極都望向那漸漸消失的倩影,蕭太後道:“風大人,還不去追?”

風無極未曾行禮告退便匆匆離去,廣袂飛揚,宛若暗夜裏唯一一抹恣意的潔白。

片刻後,燕天絕也以更衣為由離席,昭陽公主的壽宴就此意興闌珊。

————

朝陽殿。

杏黃輕紗曳地而行,一個身姿綽約的女子走入寢殿。

慕容貴妃高髻上珠釵已經卸下,瀑布般的青絲覆著精致的小臉,黛眉輕揚,“時辰不早了,臣妾服侍皇上就寢。”

燕天絕站起身,伸展雙臂,眉目微緊,仿佛沒有看見服侍自己的人是侍寢最多的枕邊人。

“皇上,臣妾有一言,不知當說不當說?”她將他的衣袍掛在衣架子上。

“說吧。”他的眼裏分明有不悅之色。

“皇上若真想得此佳人,臣妾可為皇上籌謀。”慕容貴妃溫柔道,是一朵善解人意的解語花,“臣妾是女子,做這些事,總有便利之處。”

“你有法子?”燕天絕詫異,今日的貴妃與往常不太一樣,賢良大度得不可思議。

“皇上不信臣妾麼?”她嬌嗔道,柳眉微顰。

他抱她上榻,自己躺在外側,卻並不動她分毫,臉膛沉靜如水,讓人瞧不出喜怒。

慕容貴妃柔聲道:“臣妾想好法子了,到時候皇上與那位妹妹木已成舟,風大人也奈何不得。”

燕天絕不置可否,暗影中,眼眸分外黑亮,精光閃閃。

她依偎上來,綿密地吻他。

他推開她,拍拍她的肩,“睡吧。”

慕容貴妃窘迫地躺下來,側過身,美目微微眯起,一束陰冷的光芒乍泄。

小手悄然握緊,緊緊揪著寢衣。

這邊廂,聽雨閣靜悄悄的,進入了夢鄉。

從壽宴回來後,雲清曉就躲在自己的廂房,房門緊閉。

宴上突發的那件事,讓她琢磨不透,也讓她擔心,喝高了的風無極會不會硬闖?

外頭有腳步聲!

腳步聲越來越靠近,停止於房門前!

半晌,站在房外的人走了,風無極回房了。

雲清曉側身而臥,風無極真的喝高了才在壽宴上做出那番舉動?

次日早間,她剛吃完早膳,長樂殿宮娥來傳話,蕭太後要她去一趟。

蕭太後在前庭修剪一盆綠樹,晴亮的日光將庭苑照得恍如琉璃世界。清風徐徐,吹在身上有點兒涼意,不過再過半個時辰,熱浪便會襲來。

“黛兒,可有話對哀家說?”她擱下剪子,從梨香手中接過茶盞,抿了一口。

“太後饒命。”雲清曉倏然跪地,“都是妾身的錯,妾身願受任何懲處。”

“梨香,前朝有一個頗有姿色的宮女心術不正,迷*惑皇上,是何下場?”蕭太後的慈眉善目變成了冷眉寒目。

“那宮女被皇後削了手足,傷口沒有醫治包紮,熬了幾日便死了。”梨香回道。

雲清曉知道,這是蕭太後的警告:如若她心術不正、迷惑皇上,便是死路一條。

蕭太後扶起她,盯著她,目光溫和,卻又銳利如刀,“哀家禮佛,不想殺生,但若有*亂朝綱,哀家不怕手染鮮血!”

雲清曉靜靜道:“妾身謹記。”

失去蕭太後這個大靠山,損失太大了,都是風無極惹的禍!

“以後不必來請安了。”蕭太後又拿起剪子,“哢嚓”一聲,利落地剪掉了多餘的葉子。

“是。妾身告退。”

雲清曉徐徐後退,心頭的疑慮越來越濃。

按說,風無極與皇上鬧成這樣,蕭太後為了保住皇家的顏麵,為免日後再生出事端,勢必會下狠手讓她從此消失,他們就不會再生嫌隙。可是,蕭太後隻是警告她,輕易地放她一馬,這不是很奇怪嗎?

梨香淡淡道:“若是幾年前,太後必定不留此人。”

蕭太後專注地修剪,“慕容家勢大,皇上還需要風無極。雲黛這孩子得風無極愛重,暫先留她一命罷。”

忽然,她停手,想起上次皇上遇刺一事。慕容升壽宴上,刺客行刺,雲清曉拚死擋刀,如今想來,並非那麼簡單。

若說雲黛為了進宮為妃為嬪而奮不顧身擋刀,代價也太大了;若說她對皇上真心而不顧自己的安危,那麼,這份情,便不一般了。

蕭太後歎氣,這個雲黛,究竟是什麼心思?

————

臨近黃昏,蕭太後午歇剛起,陳平便形色匆匆地進來請安。

她嘬了一口酸梅汁,“你不是在禦前伺候嗎?皇上有事?”

“太後,出大事了。”他素來沉穩,這會兒卻急得變了色,“皇上自午時出去,還未回來。”

“皇上去哪裏了?”她心頭一跳。

“午時,皇上與數位大人商議要事,與風大人……又發生口角。之後,皇上餘怒未消,就帶著幾個侍衛去北麵林子打野味,如今天色晚了,還未回來。”陳平道。

“派人去找了嗎?”蕭太後也擔憂起來,北麵的林子都是沒有攻擊性的小獸,應該不會出什麼事,但若是遇到刺客……

“奴才早就派人去找了。奴才以為此事非同小可,便來向太後稟報。”

蕭太後想了想,便與他一同前往勤政殿,等候消息。

剛到勤政殿,便有兩個侍衛回來,其中一人受了傷,衣袍上血跡斑斑。

她著急地問:“皇上呢?”

那受傷的侍衛回道:“太後,皇上去打野味,卑職等人護駕,回來途中遇到狼群。皇上興起,命令卑職等人一起殺狼取膽。”

狼群共有六頭,凶猛狠厲狡猾,十三個人也沒能製住它們,反而死了三個侍衛,皇上和其他侍衛也都受了傷。如今,皇上等人被狼群圍困,這侍衛揪了個空才逃出來,回來報信。

聞言,蕭太後腦子一晃,差點兒暈倒。

“跟你一起去的人呢?”陳平問另一個侍衛。

“他們去找皇上了。”那侍衛回道。

“太後,皇上被狼群圍困,萬一……這可如何是好?”陳平急得手足無措。

“別急……哀家好好想想……”蕭太後靈光一閃,驚喜道,“快傳慕容大將軍。”

不一會兒,慕容升來到勤政殿,聽聞皇上被狼群圍困,吃驚不已。

蕭太後焦慮得手臂發顫,“皇上危在旦夕,大將軍有何良策?”

陳平道:“太後,大將軍武藝高強,縱橫沙場數十年,不如讓大將軍率禁軍去營救皇上。”

慕容升的臉膛沉冷如鐵,暗暗尋思,此事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