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又是一個。”
小鎮外，方平身影剛出現，耳邊就傳來一聲大笑。
轉過頭見到幾個人蹲守的陣法的節點，
旁邊有飛仙宗弟子守護，對他們的行為不聞不問。
隻要他們沒有做出破壞的舉動，他壓根懶得管。
每年都會有那麼幾個人，自己沒有通過，也見不得別人好，結束之後就等在這裏，看看有多少和自己一樣的可憐蟲。
方平出現時，他也注意到。
可惜了！他心裏暗道，氣度還算不錯，臉上沒有因失敗而沮喪，這樣的人最適合修行，但是考核，沒辦法，過不了就過不了。
“明年再來吧。”
這位弟子難得開口。
方平愣住，有些不解的望向他，片刻後反應過來，衝著他微微一笑，而後離開。
他沒有解釋，完全沒有這個必要。
“兄弟，明年今日，我們再到這裏彙合啊。”
一連串得意的笑聲，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已經通過考核。
方平遠遠的擺手，沒有回答。
他徑直來到客棧，取出存放在房間裏的包裹以養在後院的馬。
結清了費用之後，翻身上馬。
一聲嘶鳴。
一人一馬，乘著朝陽，離開了小鎮，飛快駛向遠方。
……
“姑奶奶！”
沐青虹來到沐雪的房間。
小丫頭獨自一人坐在床的角落，雙腿並攏，雙臂環繞著，頭深深的埋在膝蓋裏。
聽到動靜才抬頭，有些委屈的叫了一聲。
“叫師傅。”
“是，師傅。”
沐青虹望著小丫頭紅腫的雙眼，心知她才哭過一場，心生愛憐，走過去輕輕撫摸著她的頭，“他已經走了。”
“我知道。”
沐雪看到對方憐惜的樣子，她不想看到這樣的眼神，倔強的解釋著，“我沒哭，就是有點舍不得。”
“修行歲月漫長，一時分別而已，不用太過計較。你們之間，總會有再見之日。”
沐青虹了解少女的心思，她當年又何嚐不是這樣。
隻是她和她，卻又有很大的不同。
至少她當年的那個男人，遠遠無法做到現在方平的地步，不，加一半，十分之一，甚至百分之一都不如。
“其實，你比我幸運多了。”
沐青虹目視遠方，落寞的臉上每個情緒中都藏著故事。
沐雪忽然想聽聽沐青虹的故事，然而她卻怎麼都不肯再說了，隻是輕輕一句，“加油吧，小姑娘。跟上了，才能離得近，才有資格。”
“嗯。”
沐雪認真的點頭，在她心裏，這不僅僅是一個動作，而是一個誓言。
想到那個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的身影，她心裏悵然若失，沒片刻，又開心的笑了。
……
兩天。
飛仙宗外的陣法散去，還停留在其中的人調回頭，往山下而去。縱有滿心不甘，卻也無可奈何。
而過了三關的人，已經神色緊張的在平台上不安地等待。
周不成清點著人頭。
“三百八十二人。”他向白長青彙報，“比往年要多了三成。”
在場的每個人心知肚明，這多出的三成究竟是怎麼來的。
白長青的心情很不好。
他看著眼前這些人，就想到了那個該死的混蛋。
“就這樣吧。”他已經沒了興致，“按照往年慣例分組吧，不必再額外增加，每個人多帶幾個人而已，反正也不是什麼事。”
說完，他就一甩衣袖，輕飄飄遠去。
我的師叔啊，現在可不是幾個人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