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書樓在武院的一角,與高台正相對,同樣也是上武院大陣重要的節點。
當方平趕到這裏的時候,遍眼盡是淡綠的衣服。
方平低下頭看著自己身上的顏色,眉頭輕輕一皺。
上武院負責服裝的人,是不是腦子有什麼問題,怎麼會挑這種顏色,方平心中腹誹,你怎麼不替每個人弄頂一樣顏色的帽子呢。
他差不多是最後一個到的。
前麵的人正在激動的圍在藏書樓門前,做著登樓的準備,對於後麵突然多出來的一個人,誰也沒去在意。
同樣,也沒人知道,他就是很多人找了一個月也查不到絲毫蹤跡的方平。
上武院這次招生三百餘人,任何一個人也沒辦法在短短一個月之內,將所有人都認識。
沒等多長時間,藏書樓大門緩緩打開。
一位老者出現在門外,對著眾人招手,“進來吧。”
新生們魚貫而入。
地階?
方平看穿了那老者的實力,有些不解。
藏書樓作為大陣節點,理應有天境坐鎮才是,怎麼隻是一個地階。
他也僅僅是看了一眼,便朝著樓內走去。
一切安排,上武院自的論斷,還倫不到他一個學生去操這份心。
進入樓內,仿佛進入了另一個世界,可以看到外麵的一切,卻聽不到絲毫的聲音。
同樣,在外麵也聽不到裏麵。
一樓是空蕩蕩的,幾乎什麼都沒有。
大門不遠處,有一張桌子,一張躺椅,開門的老者隨後就坐在躺椅上,身體隨著椅子前後搖晃。
除此之外,還有三扇門。
一扇綠,一扇藍,一扇灰。
門隻有其形,其實是門陣法。
而在最不起眼的角落裏,居然隻有一個門框,連門都沒有,一眼望去漆黑一片,有一種震懾人心的魔力。
“人是不是都來齊了?”
老者晃著晃著,似乎快要睡著,又在某個節點,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話。
正在興致勃勃打量著一層的新生們被嚇了一大跳。
“算了,沒來齊也無所謂,反正不關我的事。”
老人伸手蹬腿,伸了個大大的懶腰。
就在眾人以為他要站起之時,他又再次睡了下去,然而口齒不清的含糊道:“登樓從現在開始,以一日為限,能登幾層便是幾層。”
有人出聲問:“有沒有什麼規矩啊?”
“沒有規矩。”老人伸手一指,也不見他張眼去看,便十分精準的指向了綠色的門,“從此門進,便是二樓。你們也不要挑了,直接去試吧,一次一位,不要搶。”
“藍色的門呢?”又有人問。
“直接進五層。”老者睜開眼睛,“每年都會有這種問題,往往問得的人實力都不怎麼樣。”
問話的人羞愧不已,在一陣哄堂大笑聲中,擠到了一邊。
“罷了,一次回答你們吧,省得再麻煩。”老者伸手指向灰門,道:“灰門可以直接進十層,但這個門可不是為你們準備的。”
“至於最後一個嘛。”老人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搖搖頭,再次躺下,“算了,你們就當沒看見吧,說了也是白說。”
“為什麼啊。”又有人不死心,問道。
老人搖了搖頭,想起每年都這裏做著這種無聊的事,一時間有些悲哀,情緒低落了不少。
新生們一茬一茬的來,他也在一年一年的變化,唯一不變的,就是這裏和他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