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平來到老者身邊，道：“沐青虹收了個徒弟。”
老者睜開混濁的眼睛，問道：“什麼樣的人？”
方平站在他的身邊，像是朋友一樣閑聊，“一個很不錯的小丫頭。”
老者注意到方平說起這個小姑娘時眼中的神彩，心中忽然一動，問道：“你喜歡她。”
方平反問：“你也喜歡她。”
老者閉眼，沉默不語，片刻後問道：“你想知道什麼？”
方平道：“我想知道藏書樓各層分布。”
老人譏誚的目光望過來，“五層以下為人階功法，五到十層為地階功法。”
方平道：“十層以上是天境的？”
“關你何事？”
“好奇而已。”方平轉身就走。
“這不是什麼秘密，隨便一個人過來問，我都會回答。”老者在身後問道：“你又何必多此一舉？”
方平停步，道：“我隻是覺得你應該想聽。”
從見到沐青虹的那一刻，他就覺得她有故事。登樓之前和老者初識後，他又覺得兩個人間應該有故事，所以才多說了一句。
“還有嗎。”老者顫抖著聲音問道。
方平想了想，道：“我削了她一劍。”
老者不信，嗤笑一聲，“大言不慚。”
老人再次躺了回去，心緒難平。
方平已經進入灰門。
剛剛回到一樓的王衝，瞳孔頓時一縮，他順手抓來一個同樣剛剛出現在一層的人，問道：“剛才那是什麼人？”
那新生嚇住了，搖頭道：“什麼人，我沒看到啊。”
王衝鬆開他，來到老者身邊，剛要發問，卻被老者一抬手趕走，“去去去，離我遠點。”
王衝悻悻離開。
走到藏書樓大門前時，他忽得停步，剛才那位新生就在他身後，猝不及防差點撞上去，如果是別人，他已經破口大罵了，但麵對王衝他隻敢囁嚅的說出三個字，“對不起。”
王衝學著老者的樣子，一抬手，趕走了他，而後他走回來，再次登上了樓，在第七層的書架中間，找到了錢明誌。
“有人進入灰門了？”王衝道。
錢明誌放下手中的書，回過頭來，問道：“新生？老生？”
王衝“老生怎麼在這個時候過來。”
錢明誌點頭，道：“倒也是，你看到是誰了嗎？”
王衝搖頭，“看到一眼，不清楚，也不認識。”
錢明誌歪頭想了想，問道：“會不會是那個方平。”
“絕無可能。”王衝當即否認，“藏書樓開啟之日，也是半年考核的起始之日，早上院中榜單已經列出來每個人的修行境界，我注意過，那個方平才人階五重，連第五層都上不了。”
“那可真有意思了。”錢明誌隨手又抽出一本書。
王衝有些惱火的望著他，“你好像一點也不關心！”
錢明專低頭看著手中的書，心中暗暗判斷與自己的修行是否相符，嘴裏淡淡回應著，“就算你看到的那個人再強大，我也隻是從第二落到第三而已，沒有什麼區別。倒是你，第一一次成第二，心高氣傲的你不知道能不能承受得了。”
“哼！”王衝氣急，轉身欲走。
錢明誌這時又道：“你如果心急，想知道是什麼人，可以去找郝好打聽，他這個人雖然不怎麼樣，消息卻靈通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