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我沒用！”裴命點頭。
曹衍無奈，冷聲道：“夏永昌。”
“屬下在。”
裴命的頂頭上司，負責洛陽城中事務的精明副將站了出來。
“你持我令，通告風華樓，風月樓，總之不管是什麼樓，城中大大小小的青樓務必通知到，誰要能替裴命生個兒子，我就免了她的奴籍。”
什麼？
三位副將露出古怪的神色。
裴命半驚半喜，卻不敢表現出來，也學著三人的樣子，硬生生將一張胖臉擠成一團。
曹衍老臉一紅，剛才說的快，光顧著爽快了，現在想想這實在不該是他說出一話，望望再邊三人，覺得沒一個有能堪大有用，要是有點眼色，何至於自己說出這麼丟人的話？
不過話已經說出來，再收回去，更丟人。
騎虎難下啊，他暗暗歎息一聲，低聲解釋，“隻生兒子，不管其他。生了兒子之後，務必要遠走他鄉，終生不得再見麵。”
“可是。”夏永昌似有所理解，“為什麼不找一個良家？”
曹衍道：“城中女子千萬，有多少配入其門？配入其門者，又有誰會願意！”
“屬下明白。”
夏永昌抱拳，“請曹將放心，屬下必將此事辦得完美。”
“嗯，就這樣吧，稍微隱秘一點。”
曹衍一本正經的提醒一句。
夏永昌微微一愣，接著笑了起來。
另外兩員副將也跟著笑起來。
裴命不知道他們在笑什麼，隻是單純的想著，曹將應該是說了什麼笑話，如果自己不笑，顯得不合群，更不給他麵子，萬一曹將惹怒起來，自己的小命可就難說了，這樣想著，他也哼哧哼哧的笑出聲。
“你笑個屁！”
曹衍突然瞪眼過來，“走近一點，靠過來。”
裴命畏畏縮縮挪了幾步。
“再近一點。”
裴命又挪了幾步。
看著有幾步，其實真正的距離也隻有正常的一步，他的腳貼著地，超過腳尖一步，就算前進一步，稍顯肥胖的身體左遙右晃，努力保持穩定，像個羞澀女子見到意中人時，踏著小碎步，羞答答的靠近一點，又一點。
“再……”曹衍正要再說，忽然間泄了氣，擺擺手，“算了，你就站在那裏。”
裴命鬆了一口氣。
曹衍問道：“找你的人，叫方平？”
“是。”
“他很強？”
裴命道：“非常強。他如果想殺我……”
他欲言又止，曹衍追問，“會怎麼樣？”
裴命道：“他隻要一想，我就會死了。”
三位副將齊齊皺眉。
曹衍還沒有表示，裴命就立即道：“我說的是真的，千真萬確。”
隨後，他將長街上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神出鬼沒的劍，飛起的人頭，奔跑的無頭屍體，聽著像是鄉下小村黑夜裏嚇唬小孩的詭異故事，盡管有裴命信誓旦旦的保證，幾人也是將信將疑。
“在場的每個人都看到，曹將如果不信，可以去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