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看到南仲謙表情不尋常,譚柏山問了一句。
“左眼老跳,心裏不安定。”
“左眼跳可是災,不會——”譚柏山敲擊著紅木的沙發扶手,“不會是你的小未婚妻展凝發生了什麼事情吧?我可是聽說,她想參加培訓來著,你否了人家,她通過喬與時的公司又報上名了。自己不要,把她推入了喬與時的懷抱。”
這一點,的確是南仲謙大意了,不過一來二去,誰知道誰是最後的贏家。
展凝以為自己贏了,那就等著看。
現在的展凝和喬與時,是名正言順的男女朋友。
“還跳嗎?”譚柏山又問了一句。
“一直跳得挺厲害。”
“可能你那小未婚妻今天晚上和喬與時睡了,這個年紀的男男女女,恨不得認識兩天就上床,不知道是嫁給愛情還是嫁給那張床。”譚柏山無奈地搖了搖頭,“更何況,他們倆相互喜歡都那麼多年了。”
“住口!”南仲謙聲音低沉沙啞,有些怒吼的味道,雖然不承認,可譚柏山說的是實情。
譚柏山不再說話,某人黑臉黑得可真快。
……
喬與時差一毫米就吻到展凝的唇了,忽然門“嘩啦”一下子就開了,吳逸飛走了進來,看到沙發上的兩個人。
她莫名驚詫,說了句,“看起來,我進來的挺是時候!”
喬與時和展凝都以為吳逸飛這是在自嘲。
殊不知,吳逸飛確實是這麼想的啊,她替南仲謙留住了展凝的吻,吳逸飛回了自己的房間。
剩下展凝和喬與時,再也沒有了親吻的心情。
展凝說起來那天聽說的“汪雨”的事情,問問喬與時知不知道汪雨,畢竟喬與時是珠寶圈子裏的人,而展凝,一腳還沒有邁進去。
不過喬與時也不認識汪雨。
兩個人就拿著手機查起來,很失望,結果最多的還是“趙薇的緋聞男友。”
自始至終,都沒有查到一個叫“汪雨”的女珠寶設計師。
展凝想起林老師的話,有什麼事情就問她。
既然查了這麼多,都沒有查到汪雨,展凝就抱著“死馬當成活馬醫”的心態,給林老師發了一條微信:林老師,您聽說過汪雨嗎?
想不到,林老師的微信竟然片刻即回:汪雨?如果我沒有記錯,好像你的媽媽就叫做汪雨。
對展凝來說,這不啻於一個晴天霹靂。
她的手在發抖,飛速地給林老師又發了一條:您沒記錯?
“應該沒有吧,聽說當年是有人送你來的,還說汪雨讓好好照顧你。”
“汪雨現在還活著嗎?”展凝又問了一句。
“這個不清楚。”
直到放下手機,展凝的手就一直在哆嗦,事情在她的腦子裏一件一件地過:為什麼那次會議,南仲謙二話沒說就同意了她的提案,為什麼總裁對她這麼關注;為什麼讓她設計恒氏的珠寶;
如果汪雨是她媽媽的話,那麼一切都迎刃而解了。
南仲謙是何等精明的人,知道女兒可能繼承了母親的基因,所以,展凝的提案,他很快通過,他大概也知道,展凝有設計的天賦,所以讓她設計恒氏的珠寶。
那場大火,縱然展凝不知道是怎麼發生的,可肯定和南仲謙有關,睡了她,大概是想得到了她的身體,也就得到了她的心,即使有一天展凝知道了,木已成舟,也沒有辦法了。
嗬,這錯綜複雜的陰謀,步步都踩在總裁大人的節奏上。
玩得好一手運籌帷幄啊!
第二天,展凝上班的時候,想不到在南氏大廈的門口,又碰上了總裁。
兩個人打了個照麵,南仲謙一手抄在兜裏,一手轉著車鑰匙。
南仲謙看見對麵的展凝,總覺得展凝今天的神情有些不同尋常。
再次見到南仲謙,展凝的情緒也相當複雜,按照她聽來的故事,南仲謙應該是她的仇人。
可這件事情,展凝終究沒有最後搞清楚,如果憑空就對總裁下結論的話,對總裁不公平,而且,對她自己也不公平——報仇報了半天,所報非人,那是情感的浪費,而且,展凝對小時候的事情,沒有一丁點兒的記憶,以至於別人說起“汪雨”“冰凝珠寶”,她竟然覺得是和自己沒有關係的事情。
要報仇也不知道從何報起。
南仲謙走到了展凝麵前,步子頓住。
然後,他湊近了展凝,在展凝的耳邊用性感無雙的聲音問了一句,“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
他左眼跳,譚柏山的一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