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千萬不要以為所有的人都和你一條心,可能你現在發生的事情,那邊就有人正在給你直播……
比如於經理,就在把樓下發生的事情一字一句,繪聲繪色地講給南仲謙聽。
譚柏山也在旁邊。
他今天又是來找南仲謙吃飯的。
在於美麵前,南仲謙除了臉色有點兒難看以外,並沒有其他。
不吃他做的糖醋魚,吃起別人的來,倒是蠻香的。
“不生氣?”譚柏山問了一句。
“有什麼好生氣,你老婆嫁給你之前,總也吃過別人家的飯。”南仲謙說的特別正經,接著拿起了桌子上的電話,打給了展凝,說上次給他的珠寶別人已經保養好了,讓她上來拿。
“可是總裁大人,我現在在吃飯哎!”展凝的口氣有幾分為難。
“二十分鍾以後,我要出去。”南仲謙不容分說。
“還說不生氣,簡直是小氣到要死!”譚柏山在旁邊嘀咕了一句。
展凝沉默了片刻,掛了手機,嘀咕了一句,“總裁簡直是神經病!”
喬與時聽到是南仲謙要找展凝,眼神黯了黯,不過他什麼也沒說,南仲謙和他的這份較量,好像從很久以前就開始了,男人間的較量,展凝並不知道,喬與時也不會認輸。
這份較量,兩個人心知肚明,並不拿到台麵上來說。
展凝“啪”地放下筷子,要去拿那套金器。
二十八層。
“你二十分鍾以後要去哪?”譚柏山問了一句。
“還沒想好。”
……
展凝氣鼓鼓地來到了樓上,來之前還是做了很多的心理建設,要笑,要笑,要露八顆牙齒。
笑容可掬地走到了總裁麵前。
南仲謙是誰啊,自然一眼就看出來她心裏的不樂意和不痛快。
他從旁邊拿過那套已經保養好了的金器,遞給展凝。
展凝打開一看,金光閃閃,果然是上等的金器哎,和普通的金器絕對不一樣。
一個念頭冒出了展凝的腦子:一般的金器都是誰家賣出去的,誰家保養的,可是“冰凝”係列不是已經銷聲匿跡了嗎,在南氏也隻有南仲謙一個人知道,那麼是誰給這套金器做的保養呢?不可能是總裁,他對珠寶並沒有那麼感興趣。
“謝謝總裁。”展凝點頭謝過南仲謙,就離開了。
“走了南哥,去遊泳。”譚柏山適時地給南仲謙掉著鏈子,反正剛才南仲謙也沒說去哪。
展凝在心裏鄙夷:去遊個泳說得那麼緊急,跟去參加八方會談似的。
展凝回了二十五層,與時哥哥說他下午還有事,飯菜展凝和同事們都吃完了,他要把飯盒拿回去,讓他媽明天繼續給展凝做飯。
展凝心不在焉地“嗯”了一聲,她心裏惦記著謝思偉金器的事情。
喬與時手裏拿著三層的飯盒,在南氏一層的大廳裏碰到了南仲謙和譚柏山。
兩個人都是青年才俊,身材挺拔健碩,南仲謙一身青色的西裝,譚柏山是棕褐色,走在南氏的大廳裏,意氣風發,好像在低語著什麼。
南仲謙看到喬與時手裏拿的碩大的飯盒,鄙夷了一下,問了句,“來給展凝送飯?”
“嗯,女朋友的事,就是自己的事!”
一來一回,誰也沒占上風。
展凝把這套金器交給謝思偉以後,心裏癢癢的,問謝思偉還有沒有需要清洗的金器,不過考慮到謝思偉總是找她的原因,她又多此一舉地加了一句,“哦,對了,我有男朋友了。”
謝思偉的眼神黯了黯,說道,“沒關係,以後還能當朋友啊。我家裏倒是還有一件金器,是金臂釧,我給你拿來,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你需要的。”
“沒關係,拿來,拿來!”展凝已經想好了,這次她要跟蹤總裁,看看他到底拿到哪裏去保養。
謝思偉也挺高興,這一來二去的,又和展凝多了挺多的交集,今天下午就把金臂釧給展凝送來了。
展凝一看,還是冰凝係列,心裏驚喜,南仲謙和譚柏山遊泳回來,就把金器交給了南仲謙,說這件金器也需要清洗。
一而再地清洗金器,南仲謙怎麼會不明白?
展凝的心思,他看得跟明鏡似得。
“我今天下午就送過去。”南仲謙特意把自己的行蹤告訴了展凝。
“嗯。”展凝回答,心裏卻像揣了一隻小鹿,因為她想跟蹤總裁看看是誰在清洗這些,必定是和展家有關係的人。
下午下班,展凝就悄悄地尾隨在總裁的身後,看著譚柏山和南仲謙上了那輛雷諾,她也招了一輛出租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