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哭鼻子。
“和我分開以後呢,去哪?”南仲謙看著她。
“可能還回吳逸飛的地方住,畢竟我住習慣了,換了別的地方,我不適應,對不起您,對不起!”展凝一直在哭,仿佛這些天,被奪去清白的人根本不是她。
“既然你這麼要求,我還能說什麼,打算什麼時候走?”南仲謙攥了攥掌心。
無論如何多舍不得她。
“如果您同意的話,我想今天晚上就走了。”
南仲謙的心倏然緊了起來,好像被人用針紮了一下,“今天晚上,太晚了,不安全,明天吧,我送你。”
“謝謝你!”
說完了這句話,展凝抬了一下手腕,就聽到了一聲很清脆的聲音,仔細一看,才發現南仲謙曾經給她戴上的那枚戒指掉下來。
真是奇怪,以前用潤滑油,用香皂都摘不下來的戒指,現在自己就掉下來了。
展凝特別高興,撿起了戒指,對著南仲謙說了句,“您看,總裁大人,戒指掉下來了!”
展凝心裏有一個幻想,將來她還是要結婚的,萬一戴不上戒指,那挺難堪的,將來的男朋友或者未婚夫看到她的手上還戴著別的男人的戒指,她要如何解釋這個誤會。
“留給你了。”南仲謙說了一句。
“是您買的,您留著吧。”展凝說。
對南仲謙的稱呼,還是疏離的“您”。
展凝就開始吃飯了,看不出來對南仲謙的任何不舍,就是覺得要離開這個金絲籠了,很高興。
展凝洗完碗,就上床睡覺了,今天晚上,她不知道南仲謙還要不要她,畢竟說了分手了,他們就該各走各路,可是天知道,這個二百平的公寓為什麼就隻有一張大床?她想分床也沒有辦法!
晚上,南仲謙還是沒有忍住,天天晚上要她已經成為了習慣。
把她的睡裙,推到了身上,今天晚上,他的動作很慢,亦很沉。
不像她,離開了那麼高興。
事後,他在耳邊說道,“別忘了,這輩子你是誰的女人!”
展凝沒說話。
第二天她請了假,本來要打算自己先把東西收拾好的,可是起床,看到南仲謙已經把她的東西都打包了。
所以,他也迫不及待了?
南仲謙把展凝送到樓下,就驅車離開了,展凝也沒什麼東西,被褥都沒帶,就幾件衣服。
展凝以為離開了南仲謙,她會很高興了,至少她一個人吃飽了全家不餓,晚上不用考慮做什麼飯,也不用天天晚上承受他無休止的折磨。
吳逸飛看到展凝回來了,也挺奇怪,不過她沒說什麼。
好像展凝和南仲謙正在偏移,她和譚柏山給他們設計好的道路。
晚上展凝一直做夢,又夢見她和南仲謙翻雲覆雨的時刻,睡夢中,她緊緊地握著床單,在叫:仲謙,仲謙哥哥,老公……
半夜從夢中醒來,展凝心想:可能是剛剛離開他的緣故,時間長了就好了。
腦海中卻是浮現出他的模樣,桀驁不馴的,沉穩冷酷的,等等……
展凝發現,在離開他以後,她開始有點兒思念南仲謙了。
真是諷刺。
最近公司在甄選企劃部副經理的人選,於經理把展凝的名字報上去了。
按理說,展凝的資曆,是沒有資格參選的,不過因為上次她和南總一起設計出了香港恒氏的珠寶,所以,算是破格錄取,而且,頂著“南總”的名頭,也沒有人敢反對。
於經理提交上方案以後,南仲謙審核,竟然很快就通過了。
所以,現在,展凝已經是企劃部副經理了。
這職升得有些太快,而且莫名其妙。
當了副經理,這就代表著和南仲謙的聯係會更多一些的。
然後,佟錦回來了。
二十八層,南仲謙的辦公室裏。
佟錦一副得意洋洋,天下唯我獨尊的神情。
“南總,我回來,還住酒店呢?”佟錦一襲呢子長裙,對著南仲謙說道,“人家好歹也是南氏的公關部顧問啊,你就不關心關心人家?”
南仲謙低頭忙碌,“沒找好酒店?我幫你找?”
佟錦跺腳,“人家的意思是,你不是在水榭還有一套高級公寓嗎,反正你也不去住,我暫時去住住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