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進會場之前,再比如現在。
“蘇奈,你有什麼是不能跟我說的?我是律師,我會自主的保守秘密,我也是你的男朋友,關於你的一切我都會守口如瓶,你跟我說,或許我能給你點建議。”
蘇奈眼睛裏飄著一絲恐懼,她搖搖頭。
不能說。
說了,會把他嚇跑。
“我一點也不想拋頭露麵。”
“我想回家。”她縮著腦袋,像個烏龜。
霍錦言突然一陣心疼,把她抱到床上。
那種從小到大形成的恐懼,他能理解。
從前他就受理過一個案件,被告人因為從小被虐待,以至於精神出現問題,性格扭曲,變的膽小畏畏縮縮。
可就是這樣的一個膽小如鼠的女人,在25歲那年,把她的養父母都殺了。
殺人的手法格外殘忍。
“不怕。”霍錦言摟著她輕輕安撫,“我在呢。”
“霍錦言,我想回家。”她像是要哭了。
霍錦言心裏著急,“你的助理能替你完成接下來的事麼?”
這一刻,他突然痛恨自己不是學金融管理的,一點也幫不到她工作上的事。
蘇奈整個人都有點混亂,她緊貼著男人的胸膛,逐漸平穩了呼吸。
☆
一夜過去。
蘇奈清醒之後就看見男人在她旁邊,替她搓著腳心。
“醒了?”
蘇奈腦袋混沌片刻,逐漸清醒。
“你怎麼醒的那麼早?”現在在七點。
霍錦言答非所問,“咱倆談談?”
早飯是孫特助送來的,幸虧準備的多了點,不然都不夠他們兩個吃。
桌上。
霍錦言給她倒牛奶,坐下後說:“這次回S市後,我帶你去見個人。”
“什麼人?”
“心理醫生,我大學同學的母親。”
蘇奈突然愣住,慢慢斂眸,沉默著不說話。
“蘇奈,生病了不怕的,你不能總想著逃避,逃不掉的,任何事都逃不了的,你那麼厲害,你應該嚐試著去克服,無論對方多麼強大,你都的讓自己逐漸有能力抵抗他們,那麼最先做的就是不要恐懼。”
霍錦言感覺她的心理應該有問題。
“蘇奈,有我陪你,無論你做什麼我都陪你,不要怕,好不好?”
“你跟我一起去?”
男人點頭。
“不。”她拒絕的格外幹脆,“我不要你跟我去。”
“你自己去可以嗎?”霍錦言擔心。
“可以。”
蘇奈知道自己有陰影,可不覺得自己心理有什麼問題,可如果這樣能讓霍錦言放心,那去就是了。
“你不生我的氣了?”她小心翼翼的問。
霍錦言頓了頓,喝口牛奶,抬眸道:“昨天我看見你進會場之前特別緊張,緊張的直摳手,結果等會場的門被推開,你立馬挺直腰杆硬著頭皮進去了。”
“我突然間就覺得,所有的氣都沒意義,如果你不是蘇總,那你應該像花一樣每天都燦爛的,而不是頂著諸多壓力,撐起一片天。”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站在你身後守護你,還有什麼好氣的。”
“隻要你還願意撲到我懷裏,其他的都沒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