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橋給你打電話的那個位置,離咱們並不遠。”
幾年來再次一次感受到跟安德曆近距離,蘇奈的心不可能不緊張。
但她不怕。
“他在哪能確定嗎?”
“海洋市。”
海洋市和海沙市隔著一百多裏地,一點也不遠,隻是不知道安德曆下一步要去哪。
他一定是從這邊入境的。
而且還沒被查出來。
蘇奈也沒辦法去舉報安德曆的虛假身份,那樣的話她自己也得受牽連。
如果能全身而退,誰也不想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我讓人遠遠的跟著。”向陽說。
回到酒店。
蘇奈感覺十分疲憊,躺在床上昏昏欲睡。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就覺得沒力氣,臉頰熱熱的,但身上又冷的發抖。
“喂!”
臉被人拍了幾下,蘇奈不滿的睜眼,“幹什麼?”
向陽臉色不大好,扶著她的脖子就要把她拉起來,“你發燒了,跟我去醫院。”
“不去,我吃點藥就行了。”
“這個時候不能硬撐懂嗎?誰也不知道張橋什麼時候會動手,你想拖著一個發燒虛弱的身子跟他鬥嗎?他竟然能決定回國,就說明了萬全的打算。”
向陽強硬的把她扯著坐起來,將羽絨服丟給她,還有雪地靴帽子等。
“穿上。”
向陽去接了一杯溫水放在水杯裏帶著。
酒店外有24小時等候的司機,他們上了車,向陽吩咐保鏢朝著最近的醫院去。
蘇奈靠在角落裏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外麵天漆黑漆黑的。
她朦朦朧朧間仿佛看見了霍錦言。
他就站在不遠處笑看著自己。
可當手背上的針紮進來,那股子刺痛把她驚醒。
她竟然已經躺在病床上了。
向陽拉著一把椅子坐在床邊,嘲諷道:“再燒一會你就成傻子了,正好可以回去給張瘋子做實驗。”
蘇奈皺眉,渾身沒勁兒,說話都說不動。
“想喝水嗎?”向陽湊過來輕聲問。
她沒吭聲。
男人捂著針管,確保藥不涼不會刺激到她。
蘇奈閉著眼極其緩慢的開口:“放心,這點針對我來說,還不會怎麼樣。”
那麼粗的針管都紮進過她的血管,這麼細的針頭算什麼。
向陽沉默許久,才問道:“你曾經,經常那麼跟他們打嗎?”
蘇奈閉著眼,腦子裏情不自禁想起那些年。
“嗯,但反抗的時候少,都是控製不住的時候會動手。”
不光是她,如卿也會,小二更會。
“那針是不是很疼?”
“那是給俘虜用的,但他弄的藥效要比給俘虜用的刺激神經好幾倍,還要連續打好幾支。”
向陽驚了,“人不能崩潰嗎?”
“能。”
但為了活下去,她隻能動手反擊,不然真的會瞬間被藥物刺激成傻子。
受不了折磨,她就想辦法逃了。
如果早知道會演變成如今這樣,她很希望當年被抓回去的人是她,而不是小五。
越不想欠別人的,偏偏又欠了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