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自駕遊前往雲南,一路上說說笑笑,走走停停,遇到好吃的好玩的就停下住一天。
“誒姐夫,去酒吧玩會兒?”江辭和如卿一起拉著他。
霍錦言皺眉,“我不去,你們去吧。”
“一起去嘛,童然在這兒,你還擔心多多啊?”江辭勸道。
霍錦言瞪他,“有什麼好玩的?”
他都過了三十五歲了,那些燈紅酒綠早就厭煩。
“哎呀,走吧走吧,喝點酒放鬆放鬆。”
兩個小舅子幾乎是架著他上的車,要不是知道他們的關係,童謙都以為霍錦言是被綁架了。
被強硬的扯到酒吧,霍錦言臉色陰沉的不行。
坐在吧台附近,江辭遞給他一杯雞尾酒,“喝一點,你整天不是工作就是孩子,也應該適當放鬆一下,神經崩的太緊容易生病,你病了多多怎麼辦?”
隻要拿多多說事兒,霍錦言就特別容易妥協。
“去跳舞嗎?”江辭問如卿。
兩個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起身,而霍錦言自然是不願意去的。
兩個小舅子一走,立馬有女人湊過來,“帥哥,認識一下?”
霍錦言握著雞尾酒,不鹹不淡的抬眸,“我孩子都可以喊你姐姐了。”
“有孩子又怎麼了?男人嘛,總要放鬆一下的啊。”女人說著就要去摸霍錦言的手臂。
他輕而易舉的躲掉,淡漠道:“不需要。”
“別那麼禁欲嘛,玩玩唄?”
霍錦言眼底閃過一絲不耐,“你是聽不懂人話嗎?”
他的紳士風度好像隨著蘇奈一起消失了。
女人撇撇嘴,遺憾了這麼好的男人竟然這麼無趣,扭扭噠噠的就走了。
霍錦言繼續喝著酒,瞥見如卿和江辭在舞台上跳舞,格外的嗨,他懶得看,視線不停地旋轉在周圍。
左側去往洗手間的方向,一個身穿黑衣白褲的女人走過。
那個側臉!
霍錦言心髒猛然的一跳,他想都沒想,突然站起來闊步往那邊走。
他覺得自己的心髒已經不是自己的了,似乎馬上就能從嗓子眼跳出來。
那個側臉,怎麼那麼像蘇奈?
可急促的跟過來,人卻跟丟了。
那個人是短發,發色也不一樣。
霍錦言搖了搖頭,原本冒出光芒的眼睛暗淡了下去。
他轉身往回走。
也就是他轉身的一瞬間,有個女人從走廊的盡頭走出來,還在打電話。
女人冷淡的眉眼顯得十分不近人情,紅唇掀動,吐出的聲音是沙啞有質感的冷豔,她輕輕勾唇的時候,流露幾分難以接近的疏離。
她走到中間的位置,按下電梯。
一個向左,一個向上。
霍錦言回到座位,把雞尾酒喝了,然後就走了。
他有點心神不寧。
剛剛那一瞬間,他險些以為蘇奈回來了。
可他知道,蘇奈已經死了。
死在了那個冬天。
唯有微信裏留下過她一條消息,為了那條消息,他再也沒換過手機。
他來到酒吧門口,回頭打量這家店門。
然後轉身走了。
霍錦言剛走,一個戴著墨鏡的女人也出來了,走路的姿態很瀟灑,氣場沉穩冷漠,出了門又很快消失在了黑夜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