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幼稚園的小朋友鬧別扭的時候,都會好幾天不說話,但他要是跟別人玩,我也會不高興,之後我就去找他,跟他講清楚我的意思,我說如果以後再惹我不高興,或者是知錯不改,那以後我們就不要再見了。”
“我聽叔叔講過緣分這個詞,我覺得我跟我的小夥伴們能遇到就是緣分啊,好幼稚園那麼多,我們卻偏偏選擇了同一個,又能一起玩耍,很幸福啦。”
“如果有一天,我要走了,我想他應該很難過吧。”
聽著女兒慢吞吞的講述跟小夥伴的事,霍錦言輕輕的笑了。
“就像媽媽那次比賽,明明被人家落下那麼多了,可媽媽還是沒放棄,最後她贏了呀!不試一試,怎麼知道可不可以呢。”
這一點,多多真的遺傳了蘇奈的性子。
南牆那種東西,總要多撞一撞,雖然很疼,但撞多了它就倒了。
有些人的觀念裏麵,就沒有南牆這個東西。
比如蘇奈,比如多多。
“你早點睡,這幾天爸爸不過去接你了,好嗎?”
“嘻嘻,爸爸忙就好啦,我在這裏很好噠!爸爸不要擔心我哦。”
女兒這麼聽話,霍錦言心軟的一塌糊塗,“好,跟爸爸說晚安。”
小姑娘用兩隻小手比了個愛心,“爸爸晚安,多多愛你呦!”
“嗯,好好睡覺,按時吃飯,不許吃零食,努力長高高。”
“好的!”
女兒這兩年就是不長身體,看著跟五歲一點區別都沒有,童謙的兒子都比多多高了。
去醫院做檢查,醫生說孩子的身體一點問題都沒有,非常健康,應該就是發育的慢一點,以後會長的。
掛了視頻通話,霍錦言摸著空蕩蕩的小拇指,那裏因為多年戴著戒指都留下了一圈淺白的印記。
就像她當年消失一樣,雖然不在了,可生活中的點點滴滴仿佛都還有她的影子在。
☆
翌日。
霍錦言昨晚沒睡好,滿腦子都是蘇奈,進了律所大廳。
“霍律師,您的花。”前台小姐又捧著一大束走過來。
看著那束藍色的玫瑰,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個蘇奈!
“誰送的?”他語氣不善的問。
“啊?就……就那個混血美女。”
前台小姐磕磕絆絆的回答,不理解老板怎麼就不高興了。
“以後她再送,不要收。”
前台小姐趕緊記下來,“哦哦。”
目睹著老板口是心非的捧著一大束花走向電梯,前台小姐麵露職業假笑恭送。
電梯門剛打開,男人忽然回頭,“就說我不喜歡花。”
“好的好的!”前台小姐再次銘記於心。
您不喜歡,還抱的那麼緊哦。
頂層辦公室。
裏麵本就有一束紅色的玫瑰花,他脫下西裝外套,拿出抽屜裏的剪刀,坐在椅子上彎下腰開始剪那些花的葉子,都放在了花瓶裏養著。
蘇奈打來電話,他點開免提。
“幹嘛呢?”女人似乎在抽煙,“給你送的花收到了嗎?”
“收到了,扔了。”
男人沉聲回答,可剪刀還在修剪枝杈,往瓶子裏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