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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尼猜的沒錯,不光加拿大皇家騎警的高階警官,香港警務處的高層,還有菲律賓國家調查局,甚至大陸某些部門的高級領導,都是他們的人。
而這個他們究竟是何許人也,恐怕修羅會也隻是掩飾罷了,想知道真相,就必須低調,莊尼已經用生命提醒了自己。
李勝男刪除了郵件,擦幹了眼淚,她想到一個人,或許可以幫自己解開謎團,這個人就是王錫爵。
王錫爵智商極高,他不願意現身,誰也找不到他,李勝男想起對方留給自己的紙條,有些秘密不知道會比較安全,一語成讖,令人不寒而栗。
但莊尼已經犧牲了,李勝男不會讓他白白死去,這世界,注定要有人主持正義。
下班後,李勝男經過一番尋找,終於在酒吧找到了王錫霖,也就是王錫爵的同胞弟弟。
“警察。”李勝男亮出證件,王錫霖很不情願的和同伴說一聲不好意思,跟著女警官從後門出來,來到空無一人的後巷。
“你知不知道把護照借給別人使用犯了什麼罪?”李勝男先進行恫嚇。
“警官,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王錫霖不為所動,早有預備,“我的護照丟了,已經申請補辦。”
王家子弟可不是沒見識的古惑仔可以隨意恫嚇,他們是世家出身,有自己的家庭律師的,李勝男見這一招不好使,改為以理服人,她收起警察證件,言辭懇切道:“我現在不是以警察身份和你說話,我在日本遇到了威爾遜……”
“到裏麵去談吧。”王錫霖說,轉身回了酒吧。
李勝男暗喜,有門。
果然,王錫霖雖然嘴上依然不承認什麼,但暗示她王錫爵就躲在某個地點,能不能找得到,還要看緣分。
……
近江,江灘公園,連日陰雨終於放晴,劉沂蒙又來到這裏散步,金天鵝出事之後,她徹底辭掉了工作,事實上大家都知道,這一場無妄之災來自於劉昆侖的牽連,和劉家人撇清關係是最為安全的,就像詹子羽父子那樣,但陸剛還是再三挽留,終究拗不過劉沂蒙,給她辦了離職。
如今劉沂蒙處於無業狀態,母親患病整天在家,娘倆大眼瞪小眼,還得編謊話應付母親對弟弟的詢問,怎麼還不回來看我,怎麼連個電話都不打,劉沂蒙一會兒說弟弟去了南極,一會兒他去了非洲,因為手機沒信號打不通電話,就差把瞎話編到月球上了。
天晴了,蟄伏許久的人們都出來散步,不遠處有一個少婦推著嬰兒車緩緩經過,停在劉沂蒙身邊,少婦去買氣球,劉沂蒙看著嬰兒,嬰兒叼著奶嘴看著她,四目相對,嬰兒的眼神渙散虛無,宛如入定高僧,忽然一種驚悚的感覺襲上心頭,劉沂蒙想到自己第一次在急診科看到的死亡,那個去世的老教授,附魂的野花,還有不足月分娩的嬰兒。
等少婦回來,劉沂蒙和她攀談幾句,果不其然,這就是自己經手過的羊水破了的不足月嬰兒。
“這孩子將來一定能當一個大教授。”劉沂蒙逗著孩子誇讚道。
少婦顯然把這個當成一般的恭維話,客氣了幾句就推著嬰兒車走了。
劉沂蒙心情忽然變得爽朗起來,將目光投向江灘上放風箏的少男少女,那女孩十四五歲年紀,生的極美,性格也活潑歡暢,兩個男孩子一個英挺一個憨壯,玩的不亦樂乎。
不知為什麼,劉沂蒙覺得這少女有些麵熟,準確的說是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但並不是體貌上,也不是氣質上的,這個混血少女她此前從未見過,但就是覺得有一種神秘的力量勾連著自己,忽然她豁然開朗,這少女和費博士的女兒存在某種聯係,但自己並沒有任何辦法來闡述這種聯係,因為連自己都搞不清楚。
一旁的長椅上坐著兩個中年美婦,其中一人劉沂蒙認識,正是陸剛的婦人蔡紅蔡大姐,她正衝瘋跑的憨大個子喊道:“傲天,慢點,慢點。”
從兩人的對話中劉沂蒙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她走得遠遠的摸出了手機,第一次撥打了那個衛星電話號碼。
費博士是當天晚上抵達近江的,天知道他是從哪兒飛來的。
劉沂蒙告訴他,白天在江灘見到一個女孩,名字叫古文訥,她是一個混血兒,父親是報社記者張洪祥,母親叫古蘭丹姆,已經改嫁,古文訥出生於1996年。
“我有一種感覺,她是葉小冬的轉世。”劉沂蒙說,這話如果放在以前,自己都不敢相信這種封建迷信的奇談怪論,但今天她卻言之鑿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