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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青凱為什麼很久沒來了？”付一傑沉默了一會兒，又把話題繞回到了之前。
“哎呀你真煩，”夏飛笑著歎了口氣，過了一會兒才慢慢地了一句，“是啊，為什麼很久都沒來了呢，因為我倆事被家裏知道了，我媽不讓他來了唄，他爸要打斷他腿……”
夏飛到這裏停了一下，又笑著：“也不知道打斷了沒。”
夏飛得輕描淡寫。
付一傑沉默了。
他們事被許姨知道了，許姨紅腫眼睛，和昨晚上那句不要臉東西，都是因為夏飛。
付一傑突然想到了大掃除那蔣鬆黯淡眼神，蔣鬆和夏飛一樣，都喜歡男，不知道蔣鬆以後會不會喜歡上別男生，如果他家裏知道了，也會是這樣吧？
他知道這是一件不能隨便讓人知道事，但到了現，他才真切地體會到了“後果”。
張青凱付坤打完電話後半個多時衝進了病房，臉上身上全是汗水。
“怎麼會這樣？”他撲到床邊，手摸了摸夏飛臉，“吵架了？打你了？不是讓你先順著，咱們慢慢解決嗎？”
“這事沒法解決，早晚都這樣，我扛不住了，早早了，是死是活都不管了。”夏飛得很平靜。
“我來扛，我也不管了。”張青凱皺著眉，湊到夏飛身邊想摟摟他，但看看付坤和付一傑，他又收回了手。
“坤子，去幫張青凱買瓶冰水好麼？”夏飛。
“嗯。”付坤站起來就往外走。
“我也去。”付一傑跟他身後。
張青凱沒病房呆太久，中午時候，夏飛把他趕走了，大概是怕許姨和夏叔過來時候發現。
不過付坤看得出張青凱來了之後夏飛精神好了不少。
中午時候夏叔帶了飯菜過來，老爸老媽也趕著過來了，看有沒有要幫忙。
付坤和付一傑一直病房裏呆到下午才回了家。
兩人回到院門口時候，李大媽拎著一籃子菜正跟隔壁筒子樓一個女人聊。
“付坤。”有人叫了他一聲。
付坤扭頭看到了正站路邊樹蔭下買冰棍程青青。
“青青姐。”他打了個招呼，自打上回程青青解救了他和孫瑋之後，就很少能看到她，聽老爸她不住家裏，隻是偶爾回來看看。
“出去玩了？”程青青笑著，“來，吃冰棍兒。”
“不了，剛喝可樂了，撐著呢。”付坤應了一聲，正要跟她瞎聊兩句時候，聽到了旁邊李大媽聲音。
“你這是不是就是變態啊？”李大媽擋著嘴跟邊上女人，聲音卻不，“倆人都一塊兒好幾年了，誰也沒看出來，哎喲……”
“可不麼，”那女人擠眉弄眼地嘖了好幾聲，“想想都犯惡心，你誰能想到身邊就有變態呢。”
“誰臉上會寫著變態倆字兒呢，平時看著可好了。”
付坤沒聽明白這是誰，反正李大媽平時就東家長西家短愛扯。
“嘴真欠。”程青青往那邊斜了一眼，一臉不屑表情。
“一直這樣。”付坤笑笑。
付一傑盯著李大媽和那個女人，一動不動，過了一會兒才了一句：“夏飛。”
“什麼？”付坤愣了愣，夏飛怎麼就變態了？
“別理她，”程青青提高了聲音，“成嚼舌根兒，早晚閃著。”
“喲，”李大媽旁邊女人跟程青青家住一個樓裏，這會兒聽到了她話，立馬扭頭衝這邊冷笑了一聲，“破鞋還管別人閑事呢。”
“破你家鞋了麼勞您這麼費心盯著啊？”程青青甩了甩馬尾。
那女人衝著地呸了一聲：“不要臉，年紀睡男人，破鞋！”
“還有沒有詞兒了，您是三十了才讓男人睡了不服氣啊，”程青青不急不慢地，“就您這樣好鞋，買一送一還搭倆鞋墊兒也就個趕著大減價才有人要呢。”
“你什麼！”那女人急了，喊了起來。
“這都聽不懂還學人瞎嚼，咬了舌頭有人給治麼？”程青青白了她一眼，拍拍付坤肩，“走了，下回聊。”
付坤回到家，越想越鬱悶，夏飛病挺嚴重，治不好，現還受了傷躺醫院裏，一塊兒住著鄰居居然這麼他！
“夏飛怎麼就變態了？”付坤摔了一下桌上書。
付一傑趴沙發上不話。
“怎麼這些人就不盼著人好呢，背地裏瞎他媽扯，也不給她孫子積點兒口德，”付坤又摔了一下書，“操！難怪她家大傻熊書念得不行還成挨人揍！”
“哥。”付一傑坐了起來，盯著他，眼睛瞪得很大。
“嗯？”付坤應了一聲。
“夏飛喜歡張青凱。”
付坤拿著書準再摔一下動作定了空中，好一會兒才轉過頭看著付一傑：“你什麼？”
“夏飛和張青凱談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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