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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買這個幹嘛？”付一傑有些艱難地開口問。
“看啊，”付坤把碟拿出來放進了抽屜裏，“你想看就看……不過別讓爸媽看到，用那個電視咱屋裏看……”
“我不看毛片兒！”付一傑有點無奈。
“為什麼？”付坤很地轉過頭看著他。
付一傑看到付坤眼神裏一閃而過疑惑，頓時覺得有點兒心虛，於是低頭了一句：“不好意思。”
付坤立馬樂了，勾著他脖子：“這有什麼不好意思，都高一帥夥了，看這個也正常。”
“……哦。”付一傑沒再什麼，很地走出了屋子。
付坤看毛片兒，那個電視沒準兒就為了看毛片兒買！付一傑覺得自己心裏翻湧著不清難受滋味兒。
實話，付坤看毛片兒真不是什麼了不起事，就他這年紀交個女朋友上個床都正常，但是……付一傑皺皺眉，自己心裏這種混雜著不安和隱隱絕望感覺讓他有點兒吃不消。
付坤整個高中階段都瞎混，但基本沒有關係很近女生，也沒女朋友，似乎他心思就玩，畫畫，賺錢這上頭，就一個陳莉，還混得跟哥們兒似。
付一傑從來沒有想過，有一付坤正經談戀愛了會怎麼樣，付坤總有一會有喜歡姑娘，也許過不了多久他就會帶個姑娘回家……
付一傑突然有些脫力，有種陷入了沼澤迷茫。
付坤貨定位還是年輕人，除了衣服，他還搭配了不少配飾，特誇張什麼骷髏戒指，蠍子項鏈之類，這些東西他自己特別看不順眼，覺得往身上一弄立馬有種不清道不明二傻子範兒，但他知道這些東西配上衣服肯定好賣。
上午把東西擺好之後，很就吸引了不少人來看。
付一傑一邊坐著幫他收錢，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地跟成成聊，不太忙時候他還會溜達到程青青攤上坐會兒。
程青青一直賣女裝和女生玩意兒，生意也不錯。
“一傑，”程青青坐到他身邊，從統一車櫃子裏拿出了一個盒子，遞到付一傑手上，“姐送你。”
“送我？為什麼？”付一傑愣了，看了看手上盒子，是塊ah潛水表，他趕緊把盒子放回程青青手上，“這個我不能要。”
“哎，拿著，”程青青笑了笑，把盒子又塞到他懷裏，“你聽姐，這個表啊，是要謝謝你哥。”
“我哥也沒幹什麼，用不著這麼謝啊。”付一傑大概明白了一些。
程青青經常能弄到特別便宜衣服褲子，過時了，錯版了，付坤每次都能幫她出主意改改賣，就上個月她還弄了批錐子腿牛仔褲，這會兒都流行大喇叭，於是付坤建議她把褲子都剪掉一半，處理一下弄成毛邊五分褲，她照著弄了，賣得還挺好。
“你別管了，這跟我賺比真不算什麼，”程青青拍了他一巴掌，“別跟你哥學得這麼不幹脆行麼！讓你拿著就拿著！又不是給你一套房子！”
付一傑很無奈地拿著表被程青青趕回了付坤攤位。
“青青送。”付一傑把盒子遞給付坤。
付坤拿過去看了一眼，笑了起來：“哎，這姐姐真是……”
“留著嗎？”付一傑問他。
“留著吧，還給她她肯定不要，還得開罵，”付坤伸手旁邊坐著看漫畫程成腦袋上抓了抓，“成成，你媽是不是越來越凶了。”
“嗯，我媽潑婦橫行下。”程成點點頭。
付坤和付一傑倆笑了半，程青青一直很潑辣，這條街上擺攤人都知道，付坤還沒來這兒擺攤時候，旁邊雜貨鋪老板老跑她攤子上逮著機會就動手動腳，被她堵店門口罵了三，到現見了她都繞著走。
付一傑很享受這種陪著付坤出攤兒感覺，看著付坤跟顧客介紹，談價，跟成成聊聊，他覺得心裏很踏實。
這種時候，他往往不會去想那些心煩事，隻是抓緊時間感受，誰知道這種日子能過多久呢，以後換個姑娘坐這兒陪著，也就沒他什麼事兒了。
今從下午開始生意就很好，付一傑一直幫著他收錢，忙到收攤了才算是稍微閑下來了一些。
“一會兒收了東西咱倆跟孫瑋去吃個夜宵，前幾他就跟我了，”付坤捏捏他肩，“好久沒跟他一塊兒喝酒了。”
“嗯。”付一傑靠椅子上，付坤捏得他很舒服，讓他總想偏過頭去付坤手上咬一口。
他陪著付坤把推車推到孫瑋家樓下時候，孫瑋已經等著了，幾個人把東西收拾好之後，付坤問了一句：“人呢？”
孫瑋看了看表：“好了十點，直接過去等吧。”
“什麼人？”付一傑問付坤。
付坤湊到他耳邊聲：“孫瑋正追一個姑娘，挺有戲。”
“啊。”付一傑看了一眼正鎖雜物房門孫瑋。
“還有那姑娘她妹妹，”付坤頓了頓又接著，“跟你差不多大，也高一，附中，跟一中挺近……”
付一傑很地扭頭看著付坤：“你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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