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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知道。”付坤抓了抓頭發。
“屁！”老媽他背上拍了一下，“這麼明顯你看不出來？”
“你都看出來還問我？”付坤聲。
“你知道是誰嗎？是同學嗎？”老媽抓著他問，“哎喲你弟弟居然也談戀愛了！”
付坤看著一臉開心老媽，覺得有點兒不可思議：“您挺高興？”
“不能高興啊？”老媽瞪著他。
“不是，我意思……這算不算早戀？”
“算啊，不過你弟多穩，我不擔心，”老媽笑眯眯地，“你學就戀了，我也沒啊，你跟那個張可欣還是誰？”
“能不我麼！”付坤壓著聲音，他一聽到張可欣名字就覺得胳膊肩膀一塊兒疼。
“行了不你，你弟，”老媽搓搓手，“你，要不要讓他把姑娘帶家來玩玩？”
“媽！”付坤突然有點兒不上來感覺，“付一傑同學剛滿16歲，你是不是有點兒太那什麼了？”
“太什麼？啊，是呢，他哥還沒著落呢，”老媽嘖了一聲，“要你現正式談個戀愛媽肯定支持，你談吧。”
“我沒時間。”付坤歎了口氣，轉身出了廚房。
付坤回到臥室，付一傑正趴桌上寫寒假作業。
老媽得沒錯，付一傑是穩，無論他是出去談戀愛還是玩，該做事全都沒耽誤過，作業該寫寫，考試該第一還第一。
隻是……自己弟弟就這麼一點沒預兆地突然開始談戀愛了？
付坤覺得特別不真實。
他拿了張椅子坐到付一傑身邊，把腿搭到書桌上。
“拿下去。”付一傑用筆戳了戳他腿。
“腿酸。”付坤有氣無力地。
付一傑沒話，一邊寫著，一邊伸手他腿上一下下捏著，過了一會才：“你請個店員吧，太辛苦了。”
“不至於，等哪我盤了個店，就請。”付坤笑笑。
“過年去姥姥家過嗎？”付一傑唰唰地寫著。
“不知道。”
“我以為剛媽跟你廚房半是這事兒呢。”
“沒，是……”付坤活動了一下胳膊，目光落了付一傑放一邊書包上，書包上掛著個笑臉娃娃，他愣了愣，“這你買？”
“嗯？”付一傑扭頭看了一眼，“春曉送。”
春曉？不是盧春曉？
付坤指著書包手輕輕抖了一下，還真是談了？
“一截兒，”他把搭桌上腿放了下來，拉著椅子挨著付一傑，“你跟盧春曉，你倆好了？”
“送個娃娃就好了？”付一傑放下筆。
“好沒好啊？”
“就那樣吧，我不知道，沒經驗，”付一傑往後把腦袋靠付坤肩上，“哥，你有沒有真喜歡過一個人？”
付坤愣了半：“沒。”
“所以你不知道真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感覺？”付一傑又問。
“……不知道。”付坤認真想了想，自己雖然沒事兒就看看黃漫畫，看看碟，但確是沒對哪個姑娘動過“真喜歡”這個念頭。
付一傑沒再話，繼續寫寒假作業了。
付坤抽了本漫畫隨手翻著，有些感慨，他突然覺得，自己一直擔心付一傑似乎有些多餘，或者，擔心錯了方向。
也許他應該擔心，是付一傑這個認真勁兒，他一直覺得上學時候男生女生之間你喜歡我我喜歡你就是鬧著玩，有意思時候就一塊鬧，沒意思了就分開，別沒什麼所謂。
但付一傑似乎很認真……
這些他沒跟付一傑，他怕付一傑覺得他煩人，這種事誰也不願意別人多嘴。
這要換了別人，付坤問都懶得多問，隻是付一傑不是別人，是他弟弟，從來沒跟姑娘有過什麼交集人，猛地這麼突然開始談戀愛，還挺認真，這讓付坤相當不放心。
特別付一傑經常接個電話就能立馬出門，讓他覺得這個弟弟這方麵就是個白癡，讓你出去就出去？
當付一傑第三次晚上放了電話就出門時候，付坤終於忍不住了，追到臥室裏問：“你幹嘛去？”
“出去一趟，很就回來。”付一傑回答。
“知道你要出去，就問你幹嘛去呢？”付坤反手把臥室門關上了。
“春曉下晚自習了，讓我陪她吃點兒東西。”
“付一截兒，”付坤有點無語，“你能出息點兒麼！”
“怎麼了？”付一傑莫名其妙地看著他。
“這都第幾回了？”付坤瞪著他，“大冷兒，她讓你出去就你出去啊？讓你陪著吃東西就陪啊！”
“……這有什麼問題麼？”付一傑靠著沙袋看他。
“當然有問題，”付坤挺著急，付一傑這種什麼也不明白狀態讓他很上火，“你他媽就這麼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那她一個姑娘等著我，我不去不是不太好麼？”
“她怎麼就這麼能折騰呢？”付坤壓著火，“我就沒見過這麼不懂事兒姑娘！”
付一傑沒話，看了他一眼，拿了外套穿上就出門了。
付坤跑到客廳灌了兩杯涼水。
付一傑是跑下樓，外邊很冷，他邊蹦帶跑地出了宿舍區，看到街邊縮著脖子一直跺腳人之後，他喊了一聲：“冬瓜。”
這人叫劉向東，是一中校籃隊長，高二，付一傑校籃關係好就是他了。
“哎凍死我了，”劉向東回頭衝他這邊跑了過來，“去哪兒？”
“瞎轉。”付一傑看了看四周，這種還出來瞎遛達估計就他倆了。
“我發現你真有神經病，”劉向東拉了拉頭上帽子，“要不是看盧春曉麵子上，我才不見兒陪你抽瘋。”
作者有話要：明繼續。
開學了，大家愉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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