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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坤想起來老媽呂衍秋做醫療器械，這算是專業意見了？
“沒讓你畢業以後跟著她幹？”付坤問。
“沒，”付一傑看了他一眼，笑了笑，“了我應該也不會同意，我想自己幹，要不我也不會填這個專業。”
“付醫生，”付坤拍拍他，“要不你先給我看看，我這兩牙疼。”
“等著，”付一傑突然爬了起來拉開門出去了，“這個好辦。”
“喲，還真行？”付坤挺吃驚。
沒兩分鍾付一傑又回來了，回來時候手裏拿著個東西，往付坤眼前一晃：“張嘴。”
付坤剛想配合著張開嘴，猛地發現付一傑手裏拿著是老爸鶴嘴鉗，他眼睛都瞪圓了：“你幹嘛！”
“牙疼就拔了吧！”付一傑一臉嚴肅地看著他。
“付一傑你個神經病！”付坤忍不住樂了，“你眼裏牙醫就幹這個啊？”
“不啊，”付一傑指了指客廳，“我還有電鑽……”
“滾蛋！”付坤往他胳膊上甩了一巴掌。
“哥你要相信我。”付一傑又晃了晃手裏鉗子。
“邊兒去！”付坤伸手往付一傑腰上輕輕戳了一下。
付一傑立馬捂著腰倒了榻榻米上開始笑，付坤又伸腳過去他肚子上碰了碰，付一傑捂著肚子縮成一團邊笑邊躲：“別，癢癢。”
“我給你按摩呢，”付坤已經很久沒看到付一傑這樣笑了，這麼長時間以來，付一傑臉上笑容都很少，大多時間裏他看到付一傑，都是沉默著一臉冷淡，現這樣，讓他心裏莫名其妙地很舒坦，又湊到付一傑身邊戳了幾下，“舒服麼？”
付一傑笑著滾到牆邊，半都沒出話來。
付坤停了手，聽著付一傑連笑帶喘半才緩過勁兒來，他枕著胳膊看著付一傑：“一截兒，哥問你個事。”
“嗯。”付一傑擦擦鼻尖上汗珠。
“就是，你不是，”付坤咬咬嘴唇，“你之前不是你不喜歡姑娘麼？”
“嗯，不喜歡。”付一傑趴榻榻米上，回答得很自然。
“那哥問你，就……你喜歡男，對吧，那……”付坤得有點兒艱難，“那你是怎麼知道？”
“知道什麼？”付一傑愣了愣。
“知道自己喜歡男啊。”付坤揉了揉鼻子。
“這有什麼怎麼知道，”付一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因為我沒喜歡女啊。”
“那你也沒喜歡男啊……”付坤頓了頓，又突然緊張起來了，“還是你喜歡哪個男了？”
“哎，”付一傑歎了口氣，這回不知道該什麼了，“算是吧。”
“誰啊？”付坤立刻問了一句，雖付一傑不喜歡姑娘這事兒他消化了不短時間總算接受了，但要付一傑真喜歡了哪個男，他突然又覺得有點兒受不了。
“你甭管了。”付一傑悶著聲音，這怎麼回答，誰啊？
你誰啊，你認識啊，還挺熟呢。
這種時候付一傑就突然想到以前看到過各種扯蛋表白方式，什麼拿書夾塊兒鏡子，這裏有他照片你看吧，要不就扔個日本記這裏麵寫滿了我對他思念你看看吧，再不就拿出個祖傳鐲子項鏈什麼這個要給我愛人就送給你吧……
付一傑哪種也不敢試，這些東西擱付坤身上，除了收獲個大驚失色之外，頂多再踹一腳，或者一句，付一傑你神經病吧。
付一傑反應讓付坤有點兒鬱悶：“怎麼了？還有不能跟你哥事了？”
“不是，”付一傑翻了個身，蹭到枕頭上躺著，“這事兒沒法，也沒必要，你知道不知道不都那樣麼。”
“你這不是讓我瞎琢磨麼？”付坤急了，“這不比你喜歡哪個姑娘，這……你那些書裏事兒，多亂啊，你這樣我能放心麼？”
“了也一樣，別問了。”付一傑衝著牆。
“你現還真是……長大了啊，”付坤歎了口氣，估計再問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付一傑強勁兒上來了沒準兒能沉默一整夜，他閉著眼躺著，自己琢磨了半，越想越不是味兒，挺有點兒無名火起意思，於是猛地坐了起來，一腳蹬了付一傑屁股上，“你這人現怎麼這樣了！你以為這是事兒麼？你憋能憋出花來還是怎麼著啊！”
付一傑正自己想著這事到底該怎麼辦，被付坤這一腳嚇了一跳，也蹦了起來：“我不又能怎麼樣！我，我喜歡張三李四王二麻子，你能怎麼著啊？你是鼓掌呢還是去拆啊！”
“我他媽什麼也不想！我是你哥！”付坤火了，跳起來一巴掌把屋裏燈拍亮了，壓著聲音吼，“我弟喜歡男，我就想知道他喜歡是誰！是個什麼樣人！要他媽換了別人你看我管不管，愛誰誰，我吃撐了啊我管那個閑事兒我長這麼大還沒吃撐過呢！”
“付坤，”付一傑壓著自己心裏衝動，盯著付坤臉，“我要敢我早了。”
“我就不明白了，為什麼！”付坤還竄著火，“你跟我還有什麼可藏著掖著，你這事兒我知道這麼久了我什麼了沒？我管了你了沒！”
付一傑笑了笑，但笑容很就從嘴角消失了：“別逼我，我要真了，你未必還能這麼舒舒坦坦地跟我躺一塊兒睡覺。”
付坤沒話，他突然從付一傑這話裏聽出了點別東西，但是什麼他卻沒法確定。
“是啊，我跟你還有什麼可藏著掖著？”付一傑站了起來，逼到了付坤眼前，眼睛裏閃著亮光，“我為什麼非要對你藏著掖著？”
“我就是……”付坤有些艱難地咽了咽唾沫，“我擔心你。”
“哥，我自己有數，”付一傑輕輕靠到了付坤身上，下巴擱到他肩膀上，“我要哪想了，我會。”
這一夜付一傑睡得很沉，枕巾都沒搓直接沒五分鍾就睡著了，還翻身時候很不老實地把腿猛地搭到了付坤肚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