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裏,楊若晴打斷了下。
“那個死了的,是個什麼樣的人?身子骨咋樣?”她問。
芸娘想了下,道:“頭發都白了,背也駝了,眼睛花了耳朵也聾了,是他大孫子扶著他上咱這來的。”
“嘶……”
楊若晴滿頭黑線。
尼瑪的,都半截身子入了棺材板的人了,咋還這麼風流?
老爺子八成是玩的太嗨了,老心髒承受不住。
蕭雅雪也一直在場旁聽,隻不過沒插話。
此刻,忍不住責怪芸娘:“那麼大的年紀,你們就不該接他的生意啊,為了那麼一點錢,攤上事了,多不劃算!”
芸娘歎著氣,一臉的懊惱和自責。
楊若晴道:“開門做生意,尤其是青樓這一塊,隻要顧客出得起錢,是不好將對方拒之門外的,這是行規。”
“那事兒,不怪芸娘,也不賴花姐,”
“要怪,就怪我,當初考慮不周。”楊若晴道。
芸娘趕緊站起身,“晴兒,你千萬別這樣說……”
楊若晴看了眼芸娘,道:“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從今往後,咱海棠軒多加一條規定。”
“但凡年紀上了五十五的,一律不接。”
“誰有啥異議,我來處理。”她道。
“有魄力,我也覺得該這樣!”蕭雅雪道。
芸娘道:“晴兒定下的規矩,自然是好的。隻是,這花姐一日沒有出來,外麵的世道又那麼亂。”
“大家夥兒都說,這回的怪病,是瘟神降臨,還得死一大波的人。”
“現在人心惶惶,大家全都跑去廟裏拜佛,去道觀燒香,”
“經商的,也無心打理。就連我們海棠軒的那些姑娘和夥計們,都人心渙散了,瞧瞧,這偌大的海棠軒,就剩下阿德幾個夥計做事。其他人,都找不到影子了……”
這些情況,其實楊若晴剛踏進海棠軒的這一刻,就感受到了。
後來從媚兒那屋子出來,到回到後院自己的專屬小院,沿路就遇到幾個樓裏的人。
而且,看著後院地上掉落的樹葉,秋千架上落下的灰塵,以及那些沒有打理的花花草草。
到處都透出了蕭瑟和荒涼,僅剩的那些活人也大多躲在自己的屋子裏,不敢出來走動。
“媚兒的病,從脈相來,我看不出什麼名堂。”楊若晴接著道。
“除了消瘦,身子虛弱,其他再看不出半點異常。”她又道。
芸娘道:“之前沒染病的時候,跟我一塊兒擔心花姐,整日以淚洗麵的,本就憔悴了。”
“染了病後,又三天沒吃東西了,隻喝一丁點兒米湯,能不消瘦麼。”她道。
楊若晴點點頭,媚兒的病症,是肯定有。
像是精神方麵的問題,這就涉及到了神經係統。
神經係統,是一個非常複雜又神奇的係統,跟芸娘和蕭雅雪說了,她們也怕是聽不懂。
楊若晴暫時不打算說,因為她還有其他事,要趕著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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