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主要的方麵是他們對女性的惡劣態度。
楊若晴是人不是神,沒法去改變這一整個村裏人的思想觀念。
尤其是村裏這些觀念還是祖祖輩輩傳下來的,根深蒂固了。
她隻是在想,要是黑騾子當真容不下那個小女嬰,那她可不可以把那個小女嬰帶走?
孩子是無辜的,她剛剛來到這個世上,沒來得及去做的事情太多太多。
任何人,都沒有資格剝奪她的權力。
就算是親生的爹老子都不行!
還有棠伢子,都一天兩夜了,都沒過來。
家裏那邊肯定是發生了啥事,不然,他不可能不過來的。
……
長坪村。
這個時間點,是睡覺的時間點,村裏很多人家都陷入了深度的睡眠中。
可是,楊若晴和駱風棠家的院子裏,卻是燈火通明。
堂屋裏,駱鐵匠被老楊頭和老孫頭王洪全幾個強按在那張躺椅上麵,死活不讓他起來,死活要他先喝一碗紅糖水。
邊上,王翠蓮,孫氏,大孫氏幾個婦人都在那以淚洗麵。
拓跋嫻沒在堂屋,因為她去了後院的小佛堂裏,這一天兩夜裏,她都是在佛堂裏過的。
堂屋裏,除了這些人以外,還有其他的人。
楊若蘭啊,蕭雅雪啊,桂花大雲趙柳兒,全都過來了。
隻是這一個個,臉色都很不好,個個都麵色憂慮。
孫氏更是哭腫了眼。
“我滴個天啊,辰兒弄丟了,寶寶要是再給搞丟了,我家晴兒回來,這道坎該咋過呀?”
孫氏哭著道,渾身直抽搐,整個人的樣子,瀕臨崩潰的邊緣。
躺椅上,駱鐵匠掙紮著下來了,要給孫氏磕頭賠罪。
“是我不好啊,是我要帶寶寶去鎮上趕集的,我眼睛那麼晃一下,真的隻是眨了下眼皮的功夫,寶寶就不見了啊……”
“讓我去找寶寶啊,找不回來,我就以死謝罪!”
駱鐵匠整個人都憔悴得沒了形,眼窩深陷,顴骨凸起,嘴巴周圍一圈的胡茬子。
焦急,擔憂,深深的自責和懊惱這幾重心裏負擔下,他整個人的眼睛都紅了。
看啥東西,都礙眼,都急,就想著要出去找駱寶寶。
可這才剛站起身,就一陣天旋地轉,眼前一黑,暈死過去。
屋子裏再次亂成一團。
“快快快,掐人中。”人群中有人道。
掐了人中,駱鐵匠就醒了,醒來後接著自責,懊惱,打自己耳光子。
王翠蓮抱住駱鐵匠的手,也哭成了淚人:“你別這樣啊,棠伢子他們帶著村裏的青壯年都出去找去了,咱寶寶福大命大,一定會找到的!”
駱鐵匠還是哭。
“都一天兩夜了,孩子走丟都一天兩夜了啊,這會子還是沒動靜,我的孫女啊,你在哪啊?”
“大爺爺對不起你啊!”
駱鐵匠又開始打自己耳光子。
屋裏再次亂作一團。
絕望,焦慮,如同看不見的濃霧籠罩在眾人頭頂。
大家甚至都在想,老天爺為啥要這樣折磨晴兒和棠伢子?
都丟了一個兒子了,好不容易把閨女養到五歲多,又活潑又聰明的,人見人愛。
這麼好的孩子要是丟了,那晴兒怕是要瘋了,這幾個家,估計也要毀了,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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