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你呀,讓我說你什麼好?兒子都那麼大了,自己做事還是冒冒失失的。”
“晴兒娘這段時候一直在擔心大安和風棠,晴兒都是跟她那裏報喜不報憂的,”
“你看看你做的好事?把晴兒娘直接給嚇暈過去了!”
屋子外麵的院牆一角,蕭雅雪揪著那日鬆的耳朵,正跟那壓低聲數落他。
那日鬆也是一臉的懊惱。
蕭雅雪一抬頭,看到楊若晴從屋子裏出來。
她忙地收回手,朝楊若晴那招手:“晴兒,你娘這會子咋樣了?醒了沒?”
楊若晴剛出來就看到了這邊的小兩口,自然也看到了蕭雅雪在教訓那日鬆。
來到他們夫婦跟前,楊若晴道:“我娘剛醒,福伯說是氣血攻心,這幾日隻要讓她心情平和,不讓她受啥刺激,應該不礙事。”
蕭雅雪連連點頭,然後又抬手掐了一下那日鬆,“到你說話了!”
那日鬆一臉歉疚的看著楊若晴:“晴兒,實在抱歉,今個是我思慮不周……”
楊若晴抬手打斷了他,“沒事兒,就算今個不說,這麼大的事兒,也是瞞不住的,我爹娘他們早晚都會曉得。”
那日鬆點點頭,但還是滿臉的慚愧。
楊若晴也沒有心思去安撫那日鬆了,沉吟了一番後道:“還有後續的消息嗎?”
那日鬆道:“有。”
“說吧,我做好心理準備了。”她道。
不可否認先前聽到齊皇駕崩是因為吃了一隻生蝗蟲,而那隻蝗蟲是駱風棠提供的這事的時候,她的震驚也是沒法用語言形容。
但現在,經過了一番手忙腳亂之後,她的心情反而漸漸平靜了下來。
焦急和慌亂,擔驚和害怕,都是沒法在逆境中自處的。
逆境中必須尋求曙光,出路,轉機,哪怕一絲一毫的希望。
楊若晴又看了眼四下,道:“走吧,去我那屋子裏說。”
三人來了楊若晴這屋子,那日鬆便直接道:“聽說齊皇的龍體現在還在河蘭州的營地,風棠也在河蘭州,重兵把守。”
“棠伢子除了重兵把守,還做了什麼?是封鎖消息還是給二皇子那邊送消息了?那京城那邊呢?又有什麼動靜?”楊若晴疊聲問道。
那日鬆道:“目前消息是封鎖的,但顯然是沒有成功,既然我這邊能知道,那其他各方力量也會知道的。”
楊若晴點頭,確實是這道理。
“皇帝禦駕親征河蘭州之前,其他幾個皇子是咋樣安排的?”楊若晴又問。
她隻知道齊星雲是去了北方跟大遼交界的地方,他一直都是被派鎮守北方,
不然就是去西征,總之,除非齊皇下旨,不然,就算天塌下來齊星雲都不能擅自回京。
即便齊皇下旨讓他回京,除了身邊的一支百來人的親衛,其他兵馬是不可以帶的。
那日鬆的聲音再次響起:“大皇子齊星明和二皇子齊星辰留守京城,共同處理政務,內閣三大學士從旁輔助。”
聽到二皇子齊星辰的名字,楊若晴的心髒本能的抽搐了一下。
星辰……
這也是自己兒子的名字啊,駱星辰,當初生下龍鳳胎的時候二皇子齊星辰把自己的名字賜給了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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