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大蛋接著開始流浪,也就是,葛大蛋上個月又開始流浪了。
聽到葛大蛋流濫消息,楊若晴就沒再繼續追究這件事。
因為河蘭洲那邊皇帝駕崩的消息傳過來了,她根本就騰不出心思去找葛大蛋的麻煩,再那葛大蛋終究是個人物,懲罰下也就差不多了。
“晴兒,你曉得嗎,今個你二哥他們去找到葛大蛋的時候,你猜葛大蛋在幹嘛?”
隔晌午在孫家吃晌午飯的時候,曹八妹把楊若晴拉到一旁來壓低聲道。
“像葛大蛋那種人,手頭有點錢無外乎就是吃喝嫖賭抽唄,還能有啥?”楊若晴道。
曹八妹道:“你還真是猜準了,葛大蛋這好多日都包了縣城咱酒樓後麵那煙花一條巷裏的一個花姑娘。”
“你二哥他們找到他的時候,還在那姑娘身上忙活著呢,你二哥他們先是問他跟餘金桂的事兒,還打死不承認。”
“結果一頓打,全都招了,餘金桂肚子裏那娃果真是葛大蛋的,葛大蛋還私下裏給了餘金桂二十兩銀子。”
聽到曹八妹這話,楊若晴冷笑。
“既如此,那個餘金桂也真是矯情,當初嫁給葛大蛋的時候不安生跟葛大蛋三兄弟過日子,這會子嫁鄰二家吧,又惦記著葛大蛋的錢,還肯為葛大蛋生孩子。”
“看來啊,什麼受不住葛家三兄弟的那啥是假,本質是瞧不上葛家沒錢,要是葛家有錢,管他們夜裏關上房門進來多少個人,又或者進來的是不是人,錢到位,可以把她不當人!”
楊若晴完這番話,發現曹八妹不話了。
整個人張大著嘴,直勾勾看著自己。
“咋這麼瞅著我?我臉上有花嗎?”楊若晴問。
曹八妹道:“晴兒,你方才的那些話,實在是太牛了,我還是頭一回聽,隻要錢到位,管你來的是不是人,莫把我當人,哪,餘金桂估計真的是那樣的人,看到有錢人,她就挪不動腳!”
楊若晴勾唇。
“那後來胖揍一頓之後呢?二哥他們咋處置的?堂哥又啥了?”她接著問。
曹八妹回過神來,“你二哥讓葛大蛋跪下來給你堂哥磕頭認錯,你三哥把葛大蛋身上的八兩銀子全搜出來給了你堂哥,做補償。”
“你堂哥啊,除了哭還是哭,哭著去的縣城,又哭著回來,眼睛都哭腫了,像兩個大核桃。”
“今個我們過來這邊吃順子的滿月酒,你二哥原本想喊他一塊兒過來散散心,吃點酒菜換換腦子。”
“結果他一聽是滿月酒,就哭了,他年紀比大傑還要大,大傑這轉眼都做爹了,他自個媳婦懷了娃還不是他的,又抱著枕頭哭去了。”
曹八妹搖搖頭,歎歎氣,不曉得這叔子要幾時才能從悲痛中緩過氣來。
楊若晴道:“當初這門婚事長輩們都不看好,是他自個一意孤行,現在自食惡果也怨不得別人,能不能走出來,幾時走出這個陰影,看他自己的造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