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周生呢?..
鳳枝走了才半年,就忍受不住了嗎?
真的是為了給兵兵找個後娘來照顧?還是自己也有些耐不住寂寞了?
這得打一個大大的問號。
或許也有另一種情況,那就是兵兵並不是真的曉得情況,孩子是瞎猜的,然後跟駱寶寶那裏,寶寶又把這個事兒給了自己這個做娘的聽。
或許周生哥的不在家,是有事去了,是誤解他了。
腦子裏就這麼一路反反複複的琢磨著,推測著,腳下不知不覺就進了村。
徑直到了周生家,屋子裏,福伯在,駱鐵匠在,周生的大哥也在,而兵兵卻依舊躺在床上睡著。
孩子的額頭上覆了一塊冷水帕子降燒,福伯正在那裏一邊開藥一邊叮囑周生大哥一些熬藥時候的注意事項。
周生大哥認真的聽著,一邊點頭。
楊若晴沒有去打擾他們,而是徑直來到床邊打量了幾眼兵兵,而後問站在床邊的駱鐵匠:“福伯方才咋來著?”
駱鐵匠道:“就是受涼了,正在那開藥呢!”
楊若晴點點頭,又看了眼四下:“周生哥還沒回來?”
駱鐵匠搖搖頭,“周生他大哥都不曉得周生上哪去了。”
楊若晴蹙眉,不語。
一整夜不歸,這可不是周生的風格啊,難道周生遇到什麼麻煩事回不來了?
那邊,福伯開完了笑,又跟楊若晴和駱鐵匠這裏隨便了幾句關於兵兵的事後,挎起醫藥箱子走了。
先前是在被窩裏被駱鐵匠喊過來,沒漱口沒洗臉沒梳頭的,形象有些邋遢,交待完了該交待的,得趕緊回去拾掇拾掇了。
這邊,周生大哥看著床上昏睡的侄子,一臉的心疼。
但同時也有些憤怒的道:“這個周生也不曉得跑哪裏去了,一宿不回家,也不事先跟我這大哥打聲招呼,”
“就這樣把孩子一個人丟在家裏,很是糊塗啊!”
楊若晴道:“那他前幾又是幹嘛去了?這兩跟你見麵了嘛?話了沒?我們看看能不能從中摳出一點有用的線索來!”
周生大哥仔細回想了一番後,道:“昨日沒見著,不過前日夜裏他帶著兵兵來我家吃飯了,當時我婆娘擀了麵皮,用酸菜和蘿卜做餡兒包了餃子。”
“他們父子兩個都來了,我還記得再飯桌上,兵兵想吃豬肉餡兒的餃子,周生還摸著孩子的腦袋等鎮上那戶人家這兩結了工錢,就買肉回來包餃子,到時候也請我和他嫂子過來一塊兒吃呢!”
“周生哥在給鎮上哪戶人家做事啊?”楊若晴問。
周生的大哥想了下,報了一個名字。
“不是這會子做的,是九月的時候就去給那個人家做了十來的泥瓦工,那個人家翻新屋子,當時工錢是先拖欠著的,”
“因為那個人家是兵兵五舅媽的娘家,大家算起來也是親戚的親戚,抹不開那麵子,周生就一直沒去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