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兒,這當著你爺還有你爹的麵,你給我好好,為啥要把我采辦管事的差事給下掉?”
“你下我采辦管事就是罷了,竟然還把采辦管事這差事給陳彪,這不是打我的臉嘛?”
“你給我好好,我為了咱家的酒樓,這些年盡心盡力,我到底犯了啥大的錯要被這樣對待?”
“下我的管事,連招呼都不跟我打一聲,你到底是幾個意思?啊?”
聽完楊華明這一番機關槍式的質問,楊若晴扯了扯嘴角。
她道:“四叔,你消息不全,你被下掉的不僅是酒樓采辦管事,你連夥計都沒得做,”
“我現在正式,當麵,鄭重的通知你,你已被我們香樓正式解雇了!”
“啥?”楊華明驚訝得睜大了眼,“為啥?為啥啊?我這麼多年……”
楊若晴把手裏的茶碗重重頓在桌上,清喝道:“你這麼多年,狐假虎威,中飽私囊,貪汙虧空,欺上瞞下,背著我,盡做些抹黑酒樓口碑的事情。”
“隻可惜,在做在看,紙是注定包不住火的,你看看這是什麼!”
她把那兩張條子扔到了楊華明的腳邊。
楊華明怔了下,俯身把那兩張紙條撿起來,放在眼前一看,整個人傻眼了。
“這,這……”
他的雙手在顫抖,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眼神閃爍,壓根不敢直視桌邊的三人。
兩張條子如同兩張鎮妖符,將他先前進屋時候的那股子氣勢拍得煙消雲散。
“四叔,看清楚了不?這下曉得為啥你要被解雇吧?”楊若晴冷笑著問道。
楊華明顫抖著手指著那條子:“晴兒,這其中必定有啥誤會,你四叔我,八成是被人給黑了……”
“是麼?”楊若晴挑眉,“我昨日去酒樓,剛巧遇到前來追債的王老板,”
“王老板已經把一切都跟我這了,包括你從去年臘月就跟他那借錢的事。”
“賬房的張先生那裏,我也了解了,我今個已經給王老板付清了一百兩銀子。”
“現在,當著我爺和我爹的麵,我就問你,你啥時候把那貪汙的一百兩銀子拿出來?若是不拿出來,那抱歉了,我們公堂上見,照著大齊的律法,”
“你這行為以及你這貪汙的數額,足夠讓你在牢裏待個三年五載。”她道。
邊上,老楊頭事先得到了楊若晴的叮囑,一直都忍住沒話。
這會子見楊若晴得差不多了,老漢迫不及待的道:“老四啊,你糊塗啊,貪汙銀子的事且不,你咋能把壞米給收進來呢?”
“爹平時是咋樣教導你們的?咱做人,做事,定要光明磊落,對得起自個的良心。”
“你你咋能……哎,你糊塗啊!”老漢氣得又開始咳嗽了。
楊華忠趕緊給老楊頭遞過來一碗茶,一邊扭頭嚴厲的對楊華明道:“我這個做兄長的,也是錯信了你,你要是還有一點愧疚,就趕緊把那一百兩銀子吐出來,把酒樓的這個窟窿給補上。”
“這是晴兒給你最後的機會,也是念在咱都是老楊家饒份上對你最後的寬容。”
“你要是不吐出來,晴兒真的會去衙門告你,鐵證如山!”楊華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