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端來了早飯,清粥菜,一碟菜花蒸餃,一碟酸甜蘿卜丁,清淡可口。
“對了掌櫃的,昨夜歇在我隔壁客房的那波人,幾時離開的啊?”楊若晴問。
掌櫃的道:“那夥人啊,昨兒半夜就走啦!”
半夜就走了?
這麼心急!
“掌櫃的,我且問你啊,這些年來有沒有外人來這裏尋白衣居士啊?”楊若晴又問。
掌櫃的道:“每年都有,不過,白衣居士不樂意見的,就是踏破鐵鞋都見不到的。”
楊若晴點點頭,抬起筷子以最快的速度吃完了早飯,掌櫃的送她到客棧門口,並為她指路,還道:“但願客官能夠走運,入得白衣居士法眼。”
她這趟出門依舊是男扮女裝,為的是省去不必要的麻煩,畢竟這古代不像現代。
女人大多都是在家相夫教子的,一個女人出來拋頭露麵,即便自己自尊自重自愛,但難保一些見色起意的男人生出邪念,而壞了大事。
所以,楊若晴也學著男饒樣子對掌櫃的這裏拱了拱手:“多謝吉言!”
……
望山跑死馬這句話,楊若晴這趟算是真正領教到了。
明明站在客棧門口,一仰頭就能看到似乎近在咫尺的鎖龍山,可是這真的朝前而去,卻發現竟然有著走不完的路。
這一走就是大半日,才總算到了山腳下,把楊若晴累成了狗。
但看到前方山腳下青草叢中豎起的那座刻著‘鎖龍’二字的路碑時,楊若晴抬手抹了把額前的熱汗,這總算是到了。
那夥五毒教的人,應該是趕在她前麵進山去桃花穀了吧?
這一路上過來,都沒有遇到他們,也不知道他們有沒有見到白衣居士?雙方戰況如何?
假若白衣居士勝了,那自然是歡喜,明他是一個名副其實的高手,隻要他願意出手,救棠伢子救有希望。
假若是五毒教的勝了,而白衣居士輸了……
救棠伢子的希望渺茫暫且不,她楊若晴心裏還多了一些內疚的。
因為如果自己昨夜提前趕來報信,或許能讓白衣門主躲過一劫。
正琢磨著這些事兒的當口,前方突然傳來一陣異動。
楊若晴趕緊找了個地方藏身,目光再窺探出去……
咦?
那不是昨夜五毒教的那幫人嗎?
他們半夜就動身了,竟然也還滯留在這山腳之下?
而且,看這陣勢,這夥人埋伏在簇,一副劍拔弩張的樣子,空氣中,草木裏,都散發出危險的氣息。
難道……他們是在伏擊誰?
白衣門主麼?
‘絲絲……’
“絲絲……”
草叢裏傳來異響,還有鱗片刮擦過地麵的聲音。
是蛇!
隻見草叢裏,石頭縫隙間,甚至樹枝上,到處都是蛇!
從楊若晴藏身的這個角度看過去,這一片鋪蓋地都是蛇,密密麻麻的蛇,簡直就無從下腳。
單條的蛇她不怕,但這成百上千的蛇,就真的很棘手了。
而且還都是毒蛇,咬一口就會致命的那種。
何況,楊若晴有密集恐怖症,別是這成千上萬的蛇了,有時候看到路邊的螞蟻窩在啃食一條死蚯蚓,她都頭皮一陣陣的發麻,寧願繞路而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