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道:“咱村的長文叔和月霞嬸子好像是表兄妹成親吧?”
楊若晴點點頭,“是的,所以他們家生了四個孩子,老大和老三一個是傻子,一個是癱子。”
長文叔是長庚叔的堂兄弟,月霞嬸子跟桂花嬸子是妯娌,長文家兩個畸形孩子,拖垮了那個家。
堂哥家日子過的好,雨兄妹姐弟三個都健康聰明,長文家就慘得多,好多時候都是長庚叔去接濟。
花道:“姐,既然這親戚不能成親,我想到一個事兒,當然了,這個根近親成親沒關係,不過卻跟成親有關係,而且還是關於朵的。”
楊若晴挑眉:“哦?朵的婚事?走走走,咱去後院邊晾衣裳邊!”
……
孫氏在院子裏醃蘿卜,楊若晴過來了,手裏拿著一條大鯿魚。
“娘,醃蘿卜條呢?這是我大伯今個撈的,讓我給你們送一條來晌午添道菜。”楊若晴來到隔壁娘家後院,剛巧孫氏蹲在水井邊拾掇酸蘿卜,腳邊大大的壇子放了一溜兒。
孫氏抬起頭來,看到那麼大的鯿魚,笑了。
“你大伯有心了,這辛辛苦苦的打理魚塘,隔三差五給咱家送魚過來,真是過意不去啊!”孫氏道。
楊若晴笑了,“這沒啥,不就一條魚麼,娘你們有啥新樣兒吃食也沒少落下我大伯大媽他們嘛!”
孫氏笑了,接著拾掇蘿卜。
楊若晴把魚先養在水桶裏,然後蹲在一旁幫孫氏拾掇。
每年的這個時候,孫氏都會醃製酸蘿卜。
酸蘿卜都是挑兒拳頭那麼大的個頭蘿卜,用刀子削掉頭和根須部位,然後在清水裏洗幹淨。
放入鹽水壇子裏,一隻壓著一隻,壓得嚴嚴實實的,最上麵壓一塊光滑溜秋的石頭,最後蓋上蓋子。
接下來就是留待時間的沉澱了。
“這酸蘿卜下飯,胃口不好的時候拿一隻出來切成片兒,沾著辣醬一碗飯滋溜幾下就吃下去了。”楊若晴邊拾掇邊跟孫氏這道。
孫氏笑著道:“臘月的時候,跟魚頭,或是跟牛肉一塊兒燉火鍋,也老下飯了,你爹和你爺他們喝酒,也是一道下酒的好菜呢!”
“娘,你今年是不是得多弄些酸蘿卜呀?”楊若晴問。
孫氏道:“跟往年差不多,咋,你想讓我多弄些呢?那還不簡單……”
“娘,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回頭咱家臘月是不是要辦幾桌酒席呀?”楊若晴又問。
孫氏怔了下,“這話咋?”
楊若晴抿嘴一笑:“我聽花兒,朵兒的婚事,你跟我爹有眉目啦?”
孫氏回過神來,笑了,“花兒啊,真是啥話都瞞不住你,你爹這才剛回來跟我這提了一句,我都還沒來得及跟你這,花兒就先了。”
楊若晴笑,“我們姐妹之間,消息互通可是很快的哦,娘,你就別糾結這個了,你就告訴我,我爹給朵兒相中了哪家的後生啊?”
“夥子叫啥?年紀多大?是做啥的?家裏父母高堂可都還健在?兄弟姐妹多不多?”
“對了,最要緊的是人品,夥子的人品咋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