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嫁了。”
“那嫁去揚州,爹娘你們給我準備的嫁妝,還有姑母準備的,裝了滿滿當當一大船,當時在揚州的大碼頭上岸的時候,夫家的家丁們過來搬運嫁妝搬運了整整一,讓不少人震驚,羨慕。”
“到了夫家拜堂之後進洞房,蓋頭揭開,我看到我夫君的時候,心裏還暗暗歡喜了下。”
“雖然夫君的容貌比不上君墨表哥,可至少也是文質彬彬的念書人,很體麵,將來好好過日子,也算是個好歸宿。”
“而且之前嫁過來的時候,就聽夫君在男女這塊很潔身自好,不像那些大戶人家的公子哥那樣,還沒成親呢就侍妾成群,後院烏煙瘴氣。”
“可是,新婚夜我卻沒能等到夫君,他壓根就沒來跟我洞房。”
“快亮的時候他才回了新房,也沒跟我洞房,倒床就睡,我一個人坐到明。”
“第二婆婆派人過來收喜帕,沒見到落紅,婆婆當時就惱了,甚至懷疑我的清白。”
“我不得已跟婆婆那裏解釋了,婆婆半信半疑,又找了我屋裏伺候的丫鬟們去問,這才信了我。”
“接下來一連三個晚上,我夫君都是後半夜來我屋裏,話都不跟我,倒床就睡。”
“我主動跟他話,他也不怎麼搭理,我跟丫鬟們打聽他這幾都在忙啥,她們他都是在書房裏念書,根本沒去外麵。”
“我原本擔心他是在外麵養著相好的,所以才不碰我,聽到他是在認真念書才那麼累,我還心疼他,於是那我專門洗手熬了羹湯讓丫鬟帶路給他送去書房,”
“我想要對他獻殷勤,增進夫妻感情。可是,讓我沒想到的是……”
到這兒,左迎春的臉色變得蒼白,唇也囁嚅著,眼底更是深深的憤怒和絕望。
“你看到啥了?”左老夫人追問。
左迎春道:“羞於啟齒的東西。”
“到底是啥?都到這個份上了,還有什麼好隱瞞的?”迎春娘也急了,道。
楊若晴也看了眼左迎春,道:“大戶人家的後院藏汙納垢,再羞於啟齒的東西,對於他們來,都不稀奇。”
左迎春苦笑,身體輕輕晃了下,道:“他哪裏是在念書?他的書房很大,裏麵還修建了一口浴池,”
“他抱著一個女人在裏麵做那種見不得饒事,我那時候還是年輕氣盛的,暴脾氣一上來就跳下去抓住那個女的一頓廝打。”
“廝打中,我突然發現這哪裏是個女的?根本就是個男的啊!”
“嘶……”
左老夫人和迎春娘都同時暗吸了口氣,眼珠子都差點瞪出來。
迎春娘當時就氣得開罵了:“正月我就要去揚州,我要把我那對堂兄堂嫂臭罵一頓,養出啥樣的兒子來,媳婦不睡睡男的,這是有病,早曉得這樣我打死都不會讓迎春嫁過去,坑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