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層窗戶紙啊,早晚都得捅破。在捅破之前,我公爹肯定會保重身子的,娘你不要擔心,娘也好好保重身體,等公爹過來見您!”
楊若晴完這番話後,她發現拓跋嫻的臉竟然染上了一抹羞澀的紅暈,就像懷春少女似的。
但她卻依舊著口是心非的話:“都躲了我三十年了,什麼窗戶紙?早變成銅牆鐵壁了,我也不稀罕不指望他能回來見我。”
“再者,見我又能怎麼樣呢?大家都是做了爺爺奶奶的人了,還是讓他記住我年輕時候的樣子吧,現在老了,看了反而煞風景!”
楊若晴抿著嘴笑。
“你笑什麼?”拓跋嫻不解的問,“難道我錯了麼?一個女人,總是想要讓她的情人記住她人生中最美好的年華,不然,那些名滿下的畫師,為何都隻畫美人,卻不見哪個畫師畫老太婆呢?”
楊若晴止住笑,道:“娘,您這話我可不讚同,再美麗的皮囊也有老去的一,而有趣的靈魂卻無可取代。”
“當初公爹跟娘你在一起,我相信他並非完完全全被您的容貌迷倒,我這話,自然不是娘您不好看,娘最好看了,這是大家公認的……”
拓跋嫻有點不好意思的笑了,“晴兒,不用在這個上麵糾纏,你要表達的意思,我懂的,你接著往後就是了。”
楊若晴嘻嘻一笑,接著道:“我的意思是,倘若我公爹是那種膚淺的,單純被女人容貌所迷惑的男人,那麼在當時,身為武王的他,身邊肯定是不缺各種各樣的美饒。”
“但我公爹缺唯獨對娘你情有獨鍾,這麼多年,他雖然因為一些我們所不知的苦衷而沒有出現,可是他身邊卻一直空缺,根本沒有女人。”
“可見我公爹的心中,那個位置一直為娘你留著啊!這跟容貌,跟時間沒有關係,他愛慕你年輕的容顏,自然也喜歡你如今歲月沉澱之後的風采!”
拓跋嫻坐在那裏,一張臉更加粉紅粉紅,就跟打了腮紅似的。
“好了好了,你這丫頭越越離譜了,我都這把年紀了,聽不得那些情情愛愛的東西了。”拓跋嫻道。
“你還是留著跟你的那些同齡姐妹們去吧,我這老婆子還是虔心禮佛比較好。”她又道。
楊若晴笑了,“既然到這個份上,我也不介意再多一句。”
“娘,這趟辰兒去東海,我讓他帶了好幾件禮物給公爹呢,有兩間是我做的,托辰兒送給公爹的,希望對公爹有助。”
“還有一件禮物,是您的畫像,您大孫子辰兒畫的,帶過去給他爺爺看,是讓爺爺聊以慰藉呢!”
聽到楊若晴這話,拓跋嫻驚得從暖炕上站了起來。
“什麼?”
“辰兒竟然畫了我的畫像帶過去給他?哪,這孩子……”拓跋嫻抬手捂著自己的臉,緊張,慌亂,又有點不出的忐忑和激動。
甚至,還有點隱隱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