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母就是個軍師,明著是過來給李繡心調理身子,暗地裏也是過來給李繡心出謀劃策,幫她爭寵的呢,”楊若晴把玩著手裏的茶碗,笑著道。
“大嫂的娘生病,估計也隻是個幌子,八成也是回去尋求錦囊妙計去了。”她又道。
鮑素雲道:“若是我是梅英,這眼瞅著妾都要生二胎了,自個的肚子還一點動靜都沒有,我肯定也慌,也得想想法子。”
楊若晴點點頭,八成是這樣,大嫂表麵不溫不火的,心裏肯定急。
可她母親也不是送子觀音啊,這種事,還得看大夫。
對,八成是看大夫去了,不敢在夫家看,省得興師動眾。
廖家村。
漆黑的時候,廖父在通往楊林村的路上接到了廖梅英母女。
“大夫診斷了吧?咋的?事兒大不大?”漢子壓低聲問婦人。
婦壤:“事兒不大,回家再。”
到了家,廖梅英徑直去灶房燒飯去了,並把從大夫那裏抓回來的藥在灶上熬起來。
廖母把廖父拽到東屋裏,壓低聲道:“怪不得咱閨女進老楊家門大半年肚子都沒動靜,是身子裏有淤毒,不調,大夫給開了些調理的藥,讓咱閨女回來先喝個十半月,到時候再去紮針,就差不多了。”
“哪裏來的淤毒?”廖父不解的問。
廖母道:“大夫咱這每一個饒身子裏,都積壓了毒素,日積月累的,就跟那些積壓在米粒裏的砂礫似的,永遠都挑不幹淨。”
對大夫的那些拗口的東西,廖母和廖父都不懂,他們跟廖梅英一樣,反正大夫叫咋做就聽著去做。
夜裏,廖梅英喝了一碗超級超級苦,比黃連還要苦的藥後,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藥可真難喝啊,我長這麼大都沒喝過這麼苦的藥。”廖梅英靠在床邊,抬手捂著胸口,一張臉也皺得跟苦瓜似的。
“我一想到這包藥我要連續喝十,我想想都怕啊!”廖梅英哭喪著臉又道。
廖母走了過來,拿了一塊糖塞到廖梅英的嘴巴裏。
“良藥苦口利於病,為了孩子,為了長日久的好日子,這份苦算啥?想當初你嫂子為了懷娃,喝了將近大半年的藥呢,那藥比這個還要苦。”
“別是她喝了,我這幫著熬藥的人,嗅著都受不了!你嫂子是捏著鼻子喝下去的,瞧瞧,如今一兒一女,總算是為咱廖家開花結果了。”
“哎,你嫂子要是能再為咱廖家生兩個兒子就好了,就一個兒子,終究還是單薄了些。”廖母又道。
廖梅英道:“嫂子已經算是很走運了,至少一兒一女,我要是也能生個一兒一女,我就知足了。子嗣這種事兒,得看緣分和福氣,多子多福,可不是每個人都能求得來的。”
廖母點點頭:“是的,你呀,放寬心,這幾日就在娘家住著,要是永仙來了,娘我就裝病把你繼續留下。”
“等把這波藥吃完,你再回老楊家去,李繡心她們母女倆啊,恐怕就巴不得你留在娘家呢!咱就遂了她們願,留在娘家把病給治好!”
……
就這樣,廖梅英在娘家住下了。
五後,照著約定,楊永仙一大早就動身來了廖家村,帶著禮品來探望生病的丈母娘,順便接廖梅英回老楊家。
屋子裏,彌漫著一股濃濃的藥味兒,廖母頭上包著一塊帕子靠在床上,廖梅英在一旁端茶倒水的伺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