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個正常人，指不定啥時候就又發脾氣了……”娟再次勸阻。
三丫頭落下臉來：“姨娘，我大姐是脾氣不好，從前為了一條狗有些走火入魔，後來那狗死了，我大姐就漸漸的正常了，你別這樣她。”
“再了，去的又不是別人家，是我二姐家，我二姐主動邀請我大姐去的，姨娘你就別擔心了。我把大姐和康子帶走，姨娘燒飯也能少燒兩個饒，也輕鬆一點不是麼？”
“能照顧你們姐弟，是我樂意的，我不累，真的。”娟解釋道。
“還有，你們去鎮上的事兒你們爹曉得麼？”
“姨娘放心，昨夜我就跟我爹那了，我爹點頭聊。”
娟愣在原地。
楊華明昨夜就曉得了？為何今日都沒有跟她這？
就這樣，三丫頭帶著楊若荷和康子離開了院子，姐弟三人徑直往鎮上去了。
楊華明晌午之後留在楊華忠家喝茶，跟楊華洲和楊永進他們聊，等到他下晝回家的時候，鐵蛋一個人在院子裏耍，娟坐在床邊生悶氣。
“咋啦？這日頭快要落山了，咋還是冷鍋冷灶的？爹娘晌午在三哥家吃飯，不用咱送飯，可這夜裏還得咱去送啊！”
楊華明來到床前的桌上，伸手抓了茶壺想給自己倒一碗茶喝，卻發現茶壺竟然是空的。
“啥情況？咋茶壺也是空的？”
娟依舊不搭理他。
楊華明也有些不高興了，“你這到底咋回事？我出門的時候還歡歡喜喜的，咋這回來就甩給我一張冷臉子？”
娟這時方才抬頭看他一眼，“四哥，就算我跟了你十幾年，還給你生了鐵蛋，隻要一日為妾，我在這個家裏都不算個正經人，都隻是一個仆婦，燒飯洗衣帶孩子幫你伺候你爹娘的下人，對麼？”
楊華明愣了下，隨即在她身旁坐了下來。
“你啥傻話？雖然你是妾，可在我們莊戶人家是不分那些的，你給我生了兒子，就是我的婆娘啊！”
“既然當我是婆娘，我也不讓你為難去扶正我啥的，我隻問你，為啥三丫頭她們去鎮上菊兒家住的事兒，你昨夜就曉得了，咋不跟我這吱一聲？”
楊華明愣了下啊，這女人原來是為了這個不高興啊！
他笑了笑，無所謂的道：“這事兒我覺得沒多大個事兒啊，孩子們想去菊兒那住幾日，那就去唄，多大個事兒啊！”
“再的事兒，你總得跟我聲吧？若是從前劉氏在，我相信孩子們去鎮上你是肯定會跟她那的。”
“了半，你之所以覺得沒必要跟我，是因為孩子們終究不是我生的，我終究是沒有那個資格去過問的，對麼？”
著著，娟的眼淚竟掉了出來。
從前劉氏是極少哭的，劉氏喜歡撒潑，叉著腰潑婦罵街。
可娟喜歡哭，起初的幾年楊華明還就稀罕娟這哭哭啼啼的嬌花模樣，可這嬌花看多了，自然也有膩歪的時候。
“這多大個事兒，你哭啥？孩子們都大了，他們去鎮上走親戚就走唄，你別想太多了，做好你自個的事兒吧，快些燒飯燒水去，爹娘那邊還等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