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風棠沉聲道:“多謝嶽父信賴,但晴兒叮囑過,但凡老楊家家事,能不沾惹便不沾惹。”
是的,他就是一個當之無愧的妻奴。
媳婦很久以前隨口過的一句話,他都會牢記在心,時刻不敢忘。
楊華忠沒想到女婿話竟這麼實在。
不過,這話確實是閨女的原話,就連話時的語氣都一個樣。
但楊華忠一點兒都不氣惱,甚至還非常滿意。
因為,這也明女婿對閨女的重視和在乎。
作為嶽父,沒有比這更讓他滿意的了。
“好,那你就先回去吧,昨夜累了一宿,也確實該好好歇息了。”楊華忠拍了拍駱風棠的肩膀道。
駱風棠正要轉身,忽聽楊華忠又道:“對了,君墨有沒有幾時回湖光縣?”
駱風棠道:“應該是後日。”
楊華忠道:“那這樣,明日晌午,我讓你嶽母整一桌酒菜,請君墨過來吃飯,還有這趟你回來,我一直病著,也沒姑上給你接風洗塵,剛好兩樁湊一塊兒,事情就這麼定了,我先進屋去了。”
……
堂屋裏,大家夥兒都到齊了,就連老楊頭都被楊永青給推過來了。
自然,老漢是注定要坐首位的,不坐首位彰顯不出他一家之主的身份,就連話都缺磷氣。
此刻推著輪椅往主位上一坐,視線掃過桌邊的眾人,重重咳嗽了一聲。
“這大晚上的興師動眾把大家夥兒召集過來,又是咋啦?”老楊頭問。
楊華明咧著嘴,笑容透出幾分古怪:“爹,不是都人老成精麼?您猜猜看啊,看我們這是要做啥。”
老楊頭沒好氣的瞪了眼楊華明:“有這麼跟爹話的?你就沒個正經相!”
楊華明還是咧嘴笑。
老楊頭又瞪了眼楊華忠,“從前我召集大家夥兒在一塊兒事兒,一個個嫌煩,如今我瘸了腿不便管事了,你們動不動就湊在一塊兒商量這商量那的,興師動眾,故弄玄虛,不曉得折騰啥名堂!”陶旺生冷冷淡淡的道:“爹別急,我們不是瞎折騰,今夜找爹過來,不過是有一件事想要找爹問個清楚。”
“我一個瘸了腿的老頭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能有啥事兒是你們不曉得還要專門來問我的?”
楊華忠沒吭聲,隻是冷冷看著老楊頭。
這眼神讓老楊頭莫名的有些發虛。
暗暗在心裏把自己這幾日的行徑快速梳理了下,這幾日自己真的連串門都沒去,照理不該有啥錯漏啊?
看到老楊頭這副暗自琢磨的樣子,大家夥兒暗暗交換著眼神。
楊華明道:“爹,您老想起來了沒?當真沒有啥話要主動跟我們這交待?”
老楊頭不悅的道:“你們到底想啥?拐彎抹角吞吞吐吐到底是咋回事?合著又顯得發慌把我當罪犯審問了?”
楊華忠不耐煩的把那隻錢袋子拍在桌上:“就把你當罪犯審問了又咋樣?你做的那些虧心事還少了嗎?哪一次審問你不得拖出狐狸尾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