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出門的時候,駱風棠拿起楊若晴的披風給她披在肩上,又把披風帶子仔仔細細的係好,方才牽著她的手一塊兒出了屋子。
夜裏,楊華忠家,是晌午的剩菜,其實隻是一個辭,孫氏夜裏又專門添置了新菜。
不僅駱家人過來了,孫家人,鮑素雲,楊華明,楊永智他們聽楊若晴和駱風棠回村,全都過來了。
楊華忠拉開兩張桌子招呼大家入座,外麵寒風呼嘯,堂屋裏卻是溫暖如春,熱鬧得簡直不像話。
“晴兒啊,大安啥時候回來啊?咋沒跟你們一趟回來呢?”
楊華明喝著酒,吃著烤肉,不忘跟楊若晴這打聽,以此來表現他這個四叔對侄子的關心。
楊若晴一邊給老孫頭麵前的碗裏放烤肉,邊回應楊華明的問。
“翰林院的事情比較多,我們就先回來了。”她道。
“不曉得大安會推遲幾回家啊?我看著兩日北風刮得很大,今個下晝又下雪粒子了,指不定今夜雪就要落下來。”楊華明又道。
聽到這話,楊若晴不由往窗口那邊望了一眼,外麵寒風呼嘯,雪粒子打在瓦礫上發出劈裏啪啦的脆響。
同桌的楊華忠和孫氏他們也都望著窗外,有些憂心忡忡。
“應該也就是在這幾日吧,最遲不會超過臘月二十四。”駱風棠道。
楊華忠和楊華明皆點點頭,楊華忠道:“錯過這幾也好,等他回來就是雪後初晴了。”
當夜裏,屋頂便傳來簌簌的聲響。
“我四叔還真是準了,今夜當真下雪了。”
楊若晴頂著一臉黃瓜片從洗浴房出來的時候,駱風棠合衣躺在床上看書。
聽到這話他將視線從樹上移到她的身上。
看到那滿臉的黃瓜片,忍不住笑了。
“今夜下雪,黃瓜片太涼,要不停幾再敷咋樣?”他商量道。
楊若晴習慣性的想搖頭,又怕把黃瓜片晃到地上去了,隻能用語言辯解道:“沒事兒,不會著涼的,咱這屋裏暖呼著呢。”
駱風棠無奈的笑了,這女人為了愛美,真是豁得出去。
是黃瓜能補水,讓臉蛋兒水靈白皙有光澤,還別,晴兒的氣色確實好,雖是二十七歲,可跟寶寶站在一塊兒,不像母女,倒像姐妹。
“咋?不想讓我敷麵膜,是不是心疼那黃瓜呀?”楊若晴故意調侃他。
她敷在臉上的黃瓜,可是從暖棚裏買的,價格比豬肉還要貴呢。
“隻要我家媳婦喜歡,那咱就接著敷,”
聽到他的調侃,駱風棠把書放到一旁,一骨碌從床上坐起,來到她跟前,扶住她的肩笑眯眯道:“媳婦兒,黃瓜片是不是不夠?我再去給你切一盤來咋樣?”
楊若晴故意把自己的臉往他臉上湊:“到底是想給我做麵膜,還是你自個饞黃瓜了?”
駱風棠笑,直接撿了一片她臉上的黃瓜片扔到嘴裏,“還是媳婦臉上的黃瓜片好吃,又香又脆。”
話的當口又打算來拿第二片,被楊若晴推開。
“別鬧了,我去洗了睡覺。”她道。
駱風棠就等著這句話,“趕緊去趕緊去。”
快一年沒在這張熟悉的婚床上抱著媳婦睡覺了。
……
早上,楊若晴睡得忘了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