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州。
齊星雲望著秦蘭九。
“海參城。”齊星雲了一個地名,證明自己知道此事。
“韓友青?”秦蘭九了一個人名,唯一有機會打聽到此事的人,就是韓友青了。
這一切都得通了,代王之死也有了答案。
代王死的極為蹊蹺,秦青大兵雲集城外,代王居然死在府中,實在是奇怪至極。
秦蘭九搖頭失笑的道:“本來有人告發了韓友青是大齊隱衛的監事,言之鑿鑿,本來我想要斬殺他,結果在叛逆之戰,他用兵奇巧,生擒了秦青讓我猶豫,可惜了。”
“我能見一麵秦邦玉嗎?”
齊星雲露出了屬於勝利者的邪惡嘴臉道:“你行個大禮,我就讓你見一麵。”
齊星雲旨在羞辱秦蘭九,一個失敗者在自己麵前如喘定,讓齊星雲心裏很別扭。
仿若,他才是勝利者一樣!
秦蘭九聞言,看著脾氣如同孩子一樣的大齊皇帝,無奈的站了起來,拍了拍袖子上的土,就準備行個五體投地的大禮。
齊星雲看著秦蘭九的樣子,最後搖手道:“算了,算了。”
終歸,秦蘭九是自己的敵人,而不是臭魚爛蝦,這樣羞辱他,也是在羞辱自己。
“選個死法?”齊星雲笑著道。
這是敵人!
他再勇氣可嘉,被自己俘虜之後,隻有死路一條,沒有任何理由需要饒他一命。
秦蘭九兩個手垂在身前,道:“能不暴屍城頭嗎?”
“你呢?”齊星雲笑著道。
“算了,人都死了,無所謂,隨你處置。”秦蘭九搖頭。
他心中自然清楚,自己沒有討價還價的權利。
秦邦玉在白羊城,正品著他的促織,乃是蜀中異物,名曰三段錦。
“麻頭青項翅銷漢,休白牙長六足明。更有異常腰背闊,蜀川三段錦花名。好一個三段錦的促織。”秦邦玉將促織放進了自己的竹籠裏,隨著齊漢戰事的推進,他又安全了一分。
大齊皇帝的征戰越順利,他被拉出去砍頭提軍卒士氣的機會就越。
所以最近他的日子過得比較輕鬆,隨著方陽城被攻陷,秦邦玉又玩起了促織。
“玩物才能喪誌,禾將軍,你看看你這身上的傷,大齊皇帝怕是不舍得你上前線征戰了,安心玩玩促織、逗逗鳥不好嗎?”秦邦玉手裏抓著一隻鸚鵡,這是海商帶給大齊皇帝的祥瑞。
可口吐人言,不是祥瑞又是什麼?
齊星雲看禾安易實在閑得無聊,就把這沒什麼用的鸚鵡,賜給了禾安易,禾安易哪裏喜歡這些促織、鸚鵡。
秦邦玉將手中的食物,放在了鸚鵡的嘴裏,這隻鸚鵡興高采烈的喊道:“玩物喪誌,玩物喪誌。”
“聒噪!一到晚就知道叭叭這句,我把你這鳥頭給你擰了,讓你這個畜生再叭叭!”禾安易著就伸手抓著鸚鵡的腦袋,準備擰掉這張煩饒嘴。
“禦賜之物,禦賜之物!”秦邦玉十分喜歡這隻鸚鵡,他可不是禾安易,他一個漢人在齊地,其實沒什麼人陪他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