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武知道是一定會知道的,他眼下不敢徹底得罪大齊,也不敢得罪衛家,我這樣杵著,他沒辦法。”黃素壽笑著安撫著親從官。
他在大夏,代表大齊的皇上。
“黃使起的很早嘛。”深黃色的大駕在街道前行著,車窗打開,一個人拉著窗簾,看著等待著黃素壽笑著道。
此人是大夏李家的嫡係,名叫薛寧蘇。
此人乃是大夏重臣,地位很高。
“倒是薛中丞,這起床的時候,有些匆忙呀。”黃素壽笑著揶揄道。
黃素壽看著薛寧蘇道:“當初我大齊皇上批閱劄子的時候,喜歡:嘴裏都是大義,可是這心裏呀,都是生意。這話,也送給薛中丞。”
薛寧蘇是大夏提倡齊學的急先鋒,但是他的內心是否真的認同齊學,從他這下意識的穿衣方式,就能看得出來。
這也是眼下大夏人很苦惱的地方,對於齊學社會的穩定極其羨慕,卻又不想放棄自己勳貴身份的特權,這就是大夏漢學始終不心根本。
這也是衛家在當年衛太後下位之後,依舊保持著巨大影響力的根由。大夏的勳貴,不懂這個道理?
他們知道,隻不過是不舍得罷了。
“黃使,家主起來了。”門房打開了房門,看到了薛寧蘇眉頭緊蹙,但還是硬著頭皮,為衛博文傳話。
黃素壽自然看出來了房門的為難,他笑著道:“你要不再跑一趟?我真的不急。”
“使稍待,我去去就來。”房門一溜煙的關上門,再次跑回了衛家。
薛寧蘇整理好了自己的衣物,下了車駕,自己這大駕可是大夏王禦用的車駕,這背後代表著李雲武的意誌。
薛寧蘇盯著黃素壽略帶幾分憤怒的問道:“有必要嗎?這樣逼迫衛家就在今表態嗎?”
黃素壽好以整暇的道:“千機副城百姓本為大夏舊民,大夏人有必要對他們下手嗎?你們還不是搶了他們過冬的糧食和皮草,滿載而歸。”
“一群賤民罷了,兩國交兵之時,自然無所不用其極。”薛寧蘇半仰著頭,眼神裏帶著幾分輕視。
他對大齊皇帝偽裝成仁善模樣,相當不喜。
偽善!
黃素壽不想辯駁這個話題,千機副城百姓是不是賤民,他懶得爭執,他眯著眼看著薛寧蘇道:“大夏身為大齊藩國,私自冊封王爵,善用明黃為車駕,僭越乃是重罪。”
薛寧蘇略帶幾分惱怒的道:“大齊尚紅!你們皇帝都穿大紅色,憑什麼不讓藩屬國用明黃?你這親從官甲胄不就是明黃的明光鎧嗎!”
“我們王上向大齊皇帝,發了冊封親王的劄子,還是兩份!往年冊封王爵也都是如此報備,怎麼今年就成了沒向京城報備?!”
大齊好不講道理!
他們皇帝都不用的顏色,讓親從官使用的顏色,他們大夏王廷用用怎麼了?!這也能算的僭越?!
而且用了這麼些年,也沒見哪個大齊皇帝申斥。
往年都是這個規矩,藩屬國自行冊封王爵,報備一下就可以了,有時候還能收到齊廷的冊封詔書和禮物。
今年沒有等到禮物,反而得到了申斥!還有駱風棠的大兵壓境!
九神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