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廷玉站了起來,回了一句:“哈哈,原話還給你,你這不是廢話嘛!要是太上皇,他還能在太上皇宮窩著?”
齊星雲收到隱衛察子的通報的時候,隻能感慨,這張廷玉、萬進都長著讀心術嗎?自己這點心事,都被他們猜的一清二楚。
“你看懂了沒?”齊星雲拿著劄子問著王昀。
王昀仔細看了半的劄子道:“皇上,你難為我了,我隻知道他們要做大事,沒看懂。”
“不是裝的?”齊星雲將劄子收起來,看著王昀問道,他怎麼就這麼不信呢?
“看懂了一半。”王昀嘿嘿的道。
“嗯?”
“差不多看懂了。”王昀摸著腦袋無奈的道。
齊星雲疑惑的問道:“朕像是把心事寫在臉上的人嗎?”
“像。”王昀非常老實的回答道:“不過皇上是皇帝,寫在臉上也沒人敢看。”
“你呀。”齊星雲無奈的搖頭道。
而此時遠在鄂州的劉預,正在鄂州城牆上,看著城中的萬家燈火,大齊的鄂州城,共計七十二坊,是當初張廷玉明確明的大齊過百萬城池之一。
而此時的鄂州城內,卻空蕩蕩的一片,七十二坊,也沒有了過去的燈火通明,每熄滅的一個房舍,都代表著一戶百姓全家俱喪。
盧戰龍站著劉預的身後,麵色極為凶狠,他憤怒的喊道:“劉閣老,那齊偉明也太有恃無恐了吧!他把劉善帶來的禦醫院的方士的鷹嘴兜鍪給搶了!”
“俺們這些軍卒都是些粗人,不懂你們這些士大夫的那些彎彎繞繞,他若是不還,讓劉善他們繼續蒙一層粗布巡診,我就去搶回來!到時候刀兵不長眼,山了誰,別怪俺們!”
盧戰龍十分生氣,他帶著粗麻布的口巾跟沒帶一樣,太陽穴上的青筋爆抖著,似乎馬上就要炸裂開來一樣,疫情似火,十萬火急的時刻,齊偉明作為鄂州知府搶了劉善這群禦醫院來的手裏僅有的鷹嘴兜鍪!
盧戰龍覺得自己已經完全壓抑不住自己的怒火了。
劉預笑意盎然的問道:“他們為什麼不敢搶你們身上的牛皮甲,為什麼不敢搶你們的鷹嘴兜鍪?不敢搶你們的熱水、青蒿、艾草?”
“俺們手裏拿著刀子,他們敢來,俺們就把他們給剁了!”盧戰龍是個粗人,他現在正在氣頭上,手裏拿著刀,的確是有些嚇人。
“你的鷹嘴兜鍪呢?”劉預忽然換了個話題問道。
“這不是借給了劉善嘛,總不能讓劉靈官蒙著粗麻布巡診去,他要是倒了,這鄂州城,怕是隻能殺的血流成河了。”盧戰龍一臉不好意思的道。
劉預滿意的點零頭,道:“去把兜鍪搶回來,能動手就動手,死了人算我的。”
“好嘞!”盧戰龍蹭的一聲,把樸刀從背上摘了下來,就準備下了城牆去搶回來,不過走了個半截,他又轉回了城頭,問道:“劉閣老,你的是真的?俺們這群糙漢子,不會給劉閣老惹麻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