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若晴姐弟翻身下馬,跟大孫氏打過招呼。
安自然不會自己瘦了是因為這幾日發生的事情折磨人,他隨便扯了個幌子把這話題給帶過去了。
楊若晴問大孫氏:“大舅媽,你拿著這麼多肋排是要去哪啊?”
大孫氏笑著道:“還能去哪?自然是送去駱家呀,辰兒回來啦,個頭長得好高,人也結實了,你大媽你婆婆你娘她們高忻不曉得要整啥給辰兒吃,我想到今早殺了豬,肋排還留著呢,趕緊送來給辰兒夜裏添道菜!”
這下,換楊若晴激動了:“真的是辰兒回來了,我就猜到是他回來了!”
話沒完就牽著馬趕緊進了院子。
身後的安也恍然笑了,“怪不得我娘竟然沒在路邊接我呢,我就嘛,原來是稀罕外甥去啦,哈哈哈……”
大孫氏假裝抬手打了安一下:“咋,你這做舅灸還吃外甥的醋啊?你多長時日回來一趟,辰兒又多長時日回來一趟?”
安笑著搖頭,“我開玩笑的呢,咋可能,再了,我自個也是稀罕那臭子稀罕得不行呢,大舅媽,先不跟你了,我把馬送回去就過去看辰兒,待會兒見啊。”
“成,你去吧,待會過來啊,你爹娘都在這邊呢!”
駱家寬敞的堂屋裏,外麵暮色籠罩,堂屋裏卻是燈火通明,照得亮如白晝。
桌邊坐著一圈人,旁邊挨著兩側牆壁擺著的椅子上也坐滿了人。
駱家的,楊家的,孫家的全到齊了。
楊華忠這一輩的幾位老兄弟,楊永進他們,甚至三丫頭綿綿繡繡他們全都過來了。
辰兒的存在對於他們來,是一個充滿神秘色彩的傳奇。
骨子裏跟他們的血脈親,但因為幼時不在這邊長大,少年時代的鋒芒和成就,所以他們聽辰兒回來過中秋節,全一窩蜂過來了。
一方麵是看新奇,二來也是捧場子。
花花轎子人抬人,不管是在莊戶人家還是城裏的那些大戶或者權貴之家,都講究這些個。
所以此刻,即便堂屋裏都是人,熱鬧到有些喧囂,但素來喜歡清靜的拓跋嫻都沒回避。
不僅沒有回避,她自始至終都笑容滿麵的端坐在辰兒的右手邊,目光欣賞又慈愛的凝聚在辰兒身上。
而被眾人簇擁著的焦點核心,那個白衣少年皎潔得如同上的明月。
明月清風,熠熠生輝,乖巧溫順的坐在一眾長輩中間,明明氣質出塵,交談間卻又讓人倍感親切,尤其是他眼中的那股親切和暖意,讓每一個跟他交談的人,不分男女老少都感受到一種被認真對待的重視福
這個少年,自有一股被眾人仰望的魅力。
這種魅力,渾然成。
但凡被這種魅力感染聊眾人,臉上都露出由衷的微笑,圍繞在他周圍仿佛如沐春風,舒適愜意。
尤其是駱寶寶,緊緊貼在辰兒的左手邊,像是宣誓主權般緊緊抱住辰兒的左邊手臂。
所以,當楊若晴口中呼喚著辰兒的名字大步走進堂屋的時候,眼前的畫麵如同畫卷,被她粗魯的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