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氏幾個你一言我一語,說了好一陣突然發現楊若晴一直都是在安靜的聽,還沒發表半句評價呢!
“晴兒,你咋不說幾句?”劉氏打住話頭,問楊若晴。
楊若晴歪在凳子上,撫著肚子,一身的慵懶。
“聽你們說更有意思呢!”
“哎呀,那可不行,你也得說幾句啊。”劉氏道。
她屁、股連著凳子一起搬到了楊若晴附近,“晴兒啊,這事兒你就一點兒都不氣惱嗎?那些人說話難聽得很!”
楊若晴笑了笑,“一人一張嘴,這有啥好氣惱的?”
“不管她們背後埋怨啥,隻要家裏出人就行,其他的咱不管!”
“可那些話說的真難聽……”劉氏又說。
“難聽就不聽唄!”楊若晴輕描淡寫的說。
“可我長著耳朵呀,不想聽也聽到了。”劉氏又說。
“那就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唄!”
楊若晴接著笑說,背後嚼舌根子,是那些村婦們最後的倔強了,也是她們的快樂。
“晴兒啊,你這心態可真好,要我是你,我就坐不住,肯定要把嚼舌根子的捉過來好好教訓一頓。”劉氏不甘心的又說。
楊若晴輕輕的摩挲著肚子,給裏麵的兩個小東西做按摩呢。
聞言低低的笑了,“所以四嬸你不是我呀。”
劉氏愣住了。
孫氏出來打圓場,說:“有背後抱怨的,也有熱心腸的。之前晴兒爹回來說,想照顧下張有福,可人張有福說了,他是長坪村的一份子,修河堤那份力他必須出。”
“張有福?”
楊若晴眯起眼,在腦海裏努力搜索關於這個名字的相關信息……
然後,劉氏又搶先出了聲:“張有福?可是咱村那個老光棍?家裏還有個癱瘓在床的娘的那個?”
孫氏蹙了蹙眉:“四弟妹,你別動不動就說人家是老光棍啊,這個稱呼不好聽。”
劉氏樂了,“這有啥好聽不好聽的?他三十五六歲還沒娶婆娘,不是老光棍是啥?”
孫氏一時語塞,隻得改口說:“你直接說人家名字就行了,咱村就一個張有福。”
楊若晴這時也想起來了張有福是何人。
村裏一個存在感很弱的人,母子兩個相依為命。
原本跟老楊家是沒有什麼交集的,但因為去年楊華梅跟甲旺媳婦幹架,掉到水裏,是張有福把楊華梅救上來了。
所以打那後楊華忠他們對張有福就感念上了,上回過年,還給張有福家送了些東西,說是探望張有福老娘、的。
“這個張有福,是個大孝子。”鮑素雲也輕輕啟口。
“他母親癱瘓在床,都是他在照顧,洗洗刷刷,真的很不容易。”鮑素雲又說。
“孝子確實是孝子,不過,終究男女有別,要是他有個婆娘就完美了。”孫氏說。
“就拿這回加固河堤來說吧,張有福去了河邊,家裏老娘都是托付給隔壁嬸子代為照看呢,回頭少不得還得給人家好處,不可能白給他照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