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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華洲,鮑素雲,駱鐵匠,王翠蓮,大寶,蔣桂玲全都在。
每個人臉上都是擔心,尤其是鮑素雲,那眼睛紅通通的,明顯是哭過。
蔣桂玲和王翠蓮扶著她,正小聲安慰。
楊華洲和駱鐵匠他們坐在床邊的凳子上,也正在對夜一噓寒問暖。
大寶這個大舅子更是坐在床邊,小心翼翼的喂夜一水喝。
楊若晴一眼掃過這屋裏的眾人,撲麵而來的是陣陣暖流。
因為這屋裏每一個人都是發自真心的去關心夜一,尤其是楊華洲,那臉上除了關心,還有歉疚,感激。
總之,看夜一的目光不像是在看女婿,倒像是在看親兒子。
楊若晴心中暗暗欣慰,為夜一,因為他現在擁有了真正的家人和關心。
再不是從前那個受了傷,也隻能自己躲起來舔舐傷口的孤獨的人。
“咋樣了?”
楊若晴詢問著,徑直來到床前。
剛到床邊,一股濃烈的血腥味撲鼻而來。
她眉頭皺了皺,視線落在夜一打了繃帶的右臂上。
看著,就很嚴重。
“我沒事,一點皮外傷。”夜一看了眼楊若晴,回應說。
若不是他的臉因為失血過多而格外的蒼白,不然,從他這氣定神閑的姿態,還有輕描淡寫的回應,真的看不出來他是一個差點被砍斷手臂的傷患。
“嗯,看出來了,你扛得住。”楊若晴也故作輕鬆的笑了笑,還跟夜一開起了玩笑。
但不好意思,這個玩笑注定得不到回應。
夜一身上好像沒有半點幽默細胞,用駱風棠的話來說,這相當於在跟一堵牆開玩笑。
所以麵對楊若晴開的玩笑,夜一所能給與的最大的回應就是弧度分明的嘴角往上揚了揚。
“那這段時日你哪都不要去,就在家裏好好養傷。”楊若晴又說。
夜一點頭。
楊華洲突然站起身跟鮑素雲說:“你先回去吧,我有幾句話想跟晴兒說。”
鮑素雲抬起一雙淚眼看著楊華洲。
楊華洲朝她使了個眼色,鮑素雲這才反應過來。
“好吧。”
她又扭頭看著夜一,依依不舍的說:“夜一,嶽母先回去了,你想吃點啥跟嶽母說,我去給你整?”
夜一眼底掠過動容之色,“多謝嶽母,我隨便吃什麼都行。”
鮑素雲還想再問,楊華洲已有些不耐煩了,開始催趕她:“你就看著整吧,辛辣之物不要碰,其他啥都行。”
蔣桂玲眼尖,趕緊勸著鮑素雲走了。
駱鐵匠和王翠蓮也都是明眼人,尋了個借口也跟著走了,把這屋讓給楊華洲和楊若晴,以及夜一。
“晴兒,我們的事兒你爹跟你說了嗎?”
他們前腳走,楊華洲後腳就去把門掩上,迫不及待的問楊若晴。
楊若晴點頭,“我問了我爹和小安,”
她又看了眼夜一,“基本上清楚了你們昨夜的遭遇。”
夜一微微皺眉,“將軍去追繳他們了,跑了的三個我都跟他們過了招,其中一人相對較弱,另外兩人身手皆不在我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