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近跟兵兵通過書信嗎?他在軍營裏混的咋樣了?”楊若晴突然又問。
因為周生和萍兒那邊,最近一回接到兵兵的書信還是水災的時候,後麵就沒再往家裏捎信,兩口子很是掛念。
“兵兵啊?娘快別提那家夥了,從前大家一塊兒念書,先生叫他寫字,戒尺打斷好幾根都寫不了幾個。”
“如今參軍去了,突然就好喜歡好喜歡寫字,半個月就要給我捎封信過來,每回都足足五張信紙,嘰嘰歪歪,把軍營裏的事兒說得透透的,搞得我對軍營都沒啥新奇感了!”
楊若晴被駱寶寶這誇張的說辭給逗笑了。
突然就想到那些剛進大學的新生們,據說前麵一個月做的最多的事兒就兩樣:
軍訓。
以及給高中同學寫信。
信裏幾乎都是在介紹各自的大學校園,從環境到周邊服務設施,從教學樓到食堂,從操場到圖書館。
迎新晚會上的主持人學姐比劉亦菲還要美,係草學長跟肖戰有的一拚,又或者學校裏的風雲人物是某某二代……
甚至大學所在城市的景點都要羅列一大串,包括幾路公車通往哪條景點都要在信紙上說清楚。
哪個食堂的菜好吃,哪個窗口的阿姨打菜手不抖,輔導員是個啥樣的人,班上男女比例的情況,舍友都分別來自那些城市……
等等,等等,諸如這些都不是三五封信能說得清楚的。
但幾乎每一封信的落尾都會熱情的邀請高中同學假期來這邊遊玩,帶他們逛校園,請吃飯啥啥的……
估計現在兵兵這個新兵蛋子應該正處於那種興奮期吧,而跟家裏說那些,有代溝難以溝通。
所以跟同樣對軍營生出向往的駱寶寶傾訴,更能產生共鳴。
“這說明兵兵對軍營生活充滿了熱情,這是好事。”楊若晴說。
最怕的就是到了那邊,吃不了苦,發現真正的上戰場跟在慶安郡兵部的操練場不一樣,然後哭著喊著想做逃兵。
幸好不是。
“嗯,看那小子的信,羅裏吧嗦的,不過總體來說,他應該還是能適應的。”駱寶寶也像個大人一樣,挺直了腰杆,捏著下巴,有饃有樣的分析著。
“那你呢?你給人家回信了麼?”楊若晴又問。
駱寶寶想了想,“娘,我要是說了實話,您老可得保證不打我不罵我。”
楊若晴哭笑不得,“你都這麼大姑娘了,又這麼懂事,娘咋會打你罵你?”
“再說了,你小時候那會兒,娘也沒有無緣無故打罵你呀!”
駱寶寶嘿嘿的笑,這才說:“其實吧,我就給兵兵回了一封信,就是當初他剛到軍營給我來信,我回了,鼓勵了他,後麵我越來越忙就沒顧上回了。”
“啊?你後麵就一直沒回啊?那他還接著給你寫?”
“是啊,所以我才說那小子怪呢,軍營是一個打打殺殺的地方,他咋那麼得空老是寫信呢!下回我得給他回封信,叫他別再耽誤功夫在寫信上了,多琢磨琢磨建功立業的事吧,畢竟不想當將軍的小兵不是好兵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