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華梅也是一臉茫然,“我也不曉得啊。”
楊華忠言簡意賅的說了下楊永進的情況。
譚氏黑了臉,“造孽,都是被繡繡那丫頭給禍害的,不省心!”
末了,老太太又坐在床上嘀咕:“咱老楊家其他房都不錯,大房今年真是倒黴,破事一籮筐。”
大家夥兒明白譚氏話裏的意思。
楊永仙的事。
繡繡的事。
確實煩躁。
楊華忠糾正:“娘,不能那麼說,永智他們就比較平穩,永青他們就更是好事連連,莫氏瘋病好了,還添了大胖小子。”
這麼一分析,譚氏的臉色緩和了幾分。
很快,楊華洲就喊了楊永智和楊永青過來東屋。
大家夥兒圍坐在桌邊,商量起楊永仙出殯的事……
劉氏聽了個大概,然後以上茅廁為借口,拽著楊華明一塊兒出了東屋。
“幹嘛?你上你的茅廁,拽我出來做啥?”楊華明嫌棄的甩開劉氏的手臂。
“我才不上茅廁呢,我要去趟村口駱家,你陪我去,我一個人怕!”
要是換做別的時候,劉氏絕對不怕,尤其今夜大年夜,四處喜氣洋洋的,更是助長了她的膽量。
可這老楊家才剛經曆這番驚心動魄的事情,劉氏再牛的膽子,也慫了……
“大晚上的你去駱家做啥?”
“我得去給晴兒通風報信啊!”
“啊?報啥信?”
“老四你個呆子,你爹都提議要給永仙大辦喪事了,你三哥和五弟看到今晚這樣的情況,都抹不開臉來拒絕,”
“那永仙生前作惡多端,你覺得那樣的人,配享受那麼大的喪事?”
“別人我不清楚,晴兒那邊肯定頭一個不答應!”
楊華明稍稍權衡了下,立馬拉起劉氏的手一起玩前屋門口衝。
一碗茶的功夫後。
東屋裏。
所謂的商量喪事,說白了,基本就是老楊頭一個人坐在那裏一條條的說著如何如何操辦。
楊華忠楊華洲楊華梅這兄妹仨麵麵相覷,幾次都欲言又止,但最終誰都沒有率先出聲去跟老楊頭唱反調。
所以,老楊頭說得很起勁兒,說完一條又一條,到最後,茶都喝了一大碗,給自己續上後,接著往後說。
隻是,三兄妹臉上都很為難,尤其是楊華忠,更是在老楊頭說完最後一條,端起茶碗喝茶潤嗓子的時候,非常委婉的說:“爹,這事兒,要不把晴兒叫過來商量下?畢竟要用到村裏的祠堂,還有村老和村民們那裏,也得再問問,畢竟永仙的情況……不太好,照著規矩是不能進的!”
老楊頭拉下臉來,“這種事情,是爺們操心的事,自古就沒有婦道人家跳出來主導祠堂的事!”
“那棠伢子是男人,總該知會他吧?”楊華忠又問。
老楊頭犯難了。
譚氏坐在床上,很不高興楊華忠的提議,說:“永仙是我們老楊家的人,這事兒我們老楊家來安排,就不要摻和外姓人了!”
這當口,東屋門口突然傳來雜亂而急促的腳步聲。
一個老漢渾厚的聲音在門口響起:“祠堂是整個長坪村的,每個姓氏都有份兒,楊永仙能不能進祠堂出殯,這事能撇開我們?”